但偏偏妙法这邪佛非要摁着他头让他认错,还瞪眼怒喝,说他无药可救,该替这一百多人偿命,说着捋起袖子,就要送他归西。
打吧,又打不过,
最后,他十分有骨气地一昂脖子。
拍吧,拍吧,下辈子还是条好汉。
龚烈却没被妙法给一掌轰死,就地正法,而是被妙法他打包塞进了大光明殿地牢,日日听着大悲咒,接受佛祖的感化。
每天“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
他妈的!龚烈悲愤怒吼!还不如当初一掌打死了他!
不过,他也算看出来了。
龚烈分析分析:“你别看妙法这邪佛,脸长得像个娘们,但打起架来那叫一个真?纯爷们儿。”
乔晚表示同意。
这点,她最有体会的。
“但是吧,心也软,软得跟个娘们似的。”
龚烈换了个姿势,翘着二郎腿:“真打算一掌拍死我,何必搞这么麻烦,说白了,还是下不去手。”
“也得亏他这么多年混上了个尊者的名头,在和尚堆里有那么点儿威望,这要是普普通通的修士,早死八百回了。”
心软的人,都活不长久。
这点几乎是修真界修士们心里的共识了。
所以,龚烈下了个结论:“妙法这邪佛也是关心你。”
虽然他自己不承认。
毕竟要搬家了,乔晚和龚烈唠了一会儿,在地牢里众歹徒们“多回来看看啊”的依依不舍的招呼声中,收拾收拾包袱搬到了定忍峰。
定忍峰下就一块儿光滑如镜的大青石,除此之外,什么都没了。
平常妙法就在这儿结跏趺坐,禅定修行。
乔晚拎着包袱,四下看了一眼,没看到佛者的身影,略一思索,干脆又切回了小号。
大号虽然被监管,幸好还有小号能动。
和方凌青定下十日之约后,乔晚离开了利生峰,回到大光明殿。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她这个时候不太好意思去面对妙法尊者,干脆去找了岑清猷。
一见到岑清猷,乔晚十分熟稔地上前打招呼:“二少爷。”
岑清猷往后退了一步,额头间的菩提子一个哆嗦。
温润如玉,镇定从容的小少年郎,就这么被吓到了。
“这位……仙友?”
乔晚淡定:“是我,辛夷。”
在乔晚解释之下,少年终于找回了点儿冷静。抬头苦笑:“辛夷,你吓我一跳。”
乔晚:“我这魔气,没办法。”
少年看着乔晚的目光,瞬间带了点儿同情和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