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得还要让他欣喜,脚像生了根似的走不动,心跳频率慢慢,慢慢的增加。
他深吸一口气,朝姻缘树的方向走过去,人不是很多,零零散散就那么几个人。
扫地僧正在打扫树底泛黄的落叶,见到眼前的人,把扫帚放在一旁,双手合十,轻微颔首,“施主,可要求姻缘?”
言淮也回应相同的动作,“是。”
“请施主随我来。”
“多谢。”
没多久,言淮从庙堂里出来,手中携带一块黑色的木牌,由一根红绳作为牵引。
不久前,
僧人将木牌递给他,“施主可把自己的心愿写在上方,也祝愿施主心想事成。”
随后又拿出两根编制好的两根红绳,“姻缘一线牵,望二位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言淮接过木牌与红绳,手心微微轻微溢出些细汗。
他其实不信迷信一说,但只要是事关于那人的,他都格外紧张。
大祭司说过他们是命定的姻缘,可他终究想还是想来求取一回。
言淮在树前伫立良久,紧攥木牌,最后一笔一划郑重的把自己的心愿写上去。
清晨的微风,不冷不热,
木牌上的红线随风飘荡许久,又似乎若有若无的交缠着言淮骨节分明,好看得过分的手指。
伴着清风,
身处于蓝天白云下的空中,红线仍在缠缠绵绵,似乎在诉说恋人的恩恩爱爱,直到最后它牢牢的挂于最高处的树枝上。
随着微风的坚持不懈,躲藏在枝叶下的秘密悄悄显露于世,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散发着闪耀的光芒,仿佛在倾诉愿望:夙隐,愿生生世世还能有你。
夙隐是这个名字是她告诉言淮的。
言淮也不会刻意去问她为什么不叫君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没必要刨根问底。
言淮从庙里出来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每条街道的人逐渐多起来,太阳也越发灼热,但却浇落不了少年心底隐秘的心思。
逆光而来的是那人,穿着朴素干净,但又不缺乏青春的朝气,上身白t搭配黑色休闲裤,头戴一顶黑色鸭舌帽,肩宽腰窄,身材比例极好,每一处都散发着青春荷尔蒙的气息。
精致的面容藏匿在帽沿下,距离越来越近,言淮心脏跳得越来越快,紧张到极点,这次和往常不一样,有点奇怪,脑袋上面有些痒痒的。
“同……同桌……”
夙隐看见脸红的不像样的言淮,以为是太阳太大,毕竟自己还没逗他,就开始脸红不太合理。
“热?”
她伸手贴上言淮的额头,温度很高,在太阳底下站很久或许有点中暑。
一股冰凉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意识到喜欢眼前的人,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弄得自己脸红心跳。
言淮轻轻摸了摸脑袋,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
他一直低头紧抿着唇没说话,实在是他太紧张害羞不知道说什么。
而夙隐以为他是难受,上前一步搂住他。
言淮:?!!
“干……干……干嘛?”
“带你去休息。”
“我……不累,不……不休息。”言淮脸红到脖子挣脱夙隐,抬眸盯着她一字一顿慢吞吞道。
夙隐看着空的两只手,是挺有活力的,的确是她想错了。
不过……看他这副脸红的模样,倒是有点想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