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铁心要他。
白玉棠从未被这样对待过,不断摇着头,断断续续的咽呜从喉咙逸出。
沈镜轻柔地吻他耳垂,诱哄:“玉棠,给朕怀个孩子。”
一声声,一下下。
痛、爽、羞、耻。
身躯剧烈地颤抖着,放弃般阖上眼,清冷嗓音变得沙哑,哭喘交代:“钥匙在御花园,御花园。”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独孤彤苦寻不得的钥匙,其实被白玉棠亲手藏在她眼皮子底下。
一顶玉盒,几捧沙土,埋得严严实实。
这么私密的物件,当然不好叫旁人去找。
沈镜和白玉棠平复着呼吸,趁着夜色,一起去御花园第三棵柳树下挖出玉盒。
“咔哒——”
天旋地转,白玉棠跌在柔软的被褥,发丝潮湿,铺满床面。
沈镜哄:“不要怕。”
白玉棠眼眸蒙上一层湿漉漉的雾汽,凝成水珠,在惊喘中从眼尾颗颗滑落。
自从被揭穿真面目,白玉棠一直做好赴死的准备。
谁料沈镜说话算话,除去夜夜强要他,竟真对他言听计从,纵容无度。
可惜,他从小到大,唯一真正想要的,只有皇位。
白玉棠自认委身沈镜不过权宜之计。
一直没有放弃通过其他途径联络宫外。
第一场秋霜降下的时候,沈镜的亲生母亲沈福作为太上皇来到京城。
和其一同进京的,还有她新认的义子江承祯。
出于种种考虑,沈镜没有安排沈福和江承祯住在皇宫中,而是安排二人住在京郊的行宫,拥有可以随意出入皇宫的权利。
这对沈福来说无疑印证江承祯的说法,沈镜被狐狸精蛊惑,开始疏远从前亲人。
沈福和江承祯趁着早朝在暖阁找到白玉棠。
晨光熹微,白发的皇后只着素衣,枕着小臂睡在案前。
右手一枝朱砂笔,笔下是新批阅过的奏折。
沈福纵是乡野村妇,也知道奏折只有真龙天子能够批阅。
现在沈镜居然连这项至高无上的权利都赋予白玉棠,更加加深沈福对白玉棠妖媚祸国的不喜。
当即一声大喝:“还不起来!谁允你坐在这祸乱朝纲!”
祸乱朝纲这四字是江承祯教她的,用在后妃身上已是极其严重的定罪,按律当诛九族。
白玉棠长睫颤动,睁开眼睫,见一穿红戴绿的妇人掐着腰骂他:“我可不许你害我女!来人,把这狐狸精乱棍打死!”
而当初和他数次挑衅的江承祯正站在妇人身后含笑而立。
沈镜分配负责保护太上皇的护卫们这阵所向披靡,眼下却迟不敢动。
白玉棠站起,小腹微隆,已然显怀。
蹙着眉问:“你是?”
沈福随侍机灵,劝和:“太上皇,皇后毕竟有孕。”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