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阴沉,能滴出水一般:“殉葬,你配吗?”
第六十七章两朝皇后(完)
◎不负。◎
难以言喻的情绪在两人视线间冲撞勾缠。
沈镜捂肩求情:“稚子何辜,求相爷开恩。”
知事的幼儿哭求:“相爷开恩。”
其余纷纷效仿:“相爷开恩。”
“相爷开恩。”
白玉棠心脏大痛,绞跳得碎裂一般。
稚子何辜,
稚子何辜,
他饶过这些孩童,又有谁,饶过他的孩儿?
月弯成一线,晦暗无光。
雪落轩辕台,沈镜一直挺直腰板,跪在巨坑中。
中宫,白玉棠纵酒,眼眸蒙着一片阴翳。
独孤芳觑着,见他喉结性感滚动,美酒顺交襟滑入不可言说的地方,意乱神迷吻去,一巴掌扇来,脸颊刷地红肿。
独孤芳怒冲冲掐住那截薄腕。
白玉棠嘲讽地勾唇。
独孤芳不敢对他做什么。殿外陈兵,孤独芳怕死。
对峙。
独孤芳果然低头道歉,言鬼迷心窍。
白玉棠叫她滚出去,透过花窗,望着濛濛夜色里的皇城,线月隐于天边。
他提盏羊角宫灯,脚步虚浮,行至轩辕台。
沈镜跪在没膝的雪中。
有人跪着,和站着无异。
有人站着,比跪着卑微。
宫灯照亮沈镜胸口血渍。
白玉棠了然,是取心头血的伤口崩裂。
他能第一眼认出沈镜,因为所谓昏迷,只是不能动弹,并未失去意识,阴差阳错,偷听到沈镜和宫春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