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自家的弟弟啊,还是太单纯了。
“毛毛,争执下去有意义吗?先不说我们并不能确认,那些行礼是被同房间的乘客拿了呢,还是被旅社老板占为己有了,就算真的是旅社老板拿了,我们又能怎样?跟对方打一架吗?还是带着他们去报公安,或者你还指望他们能良心发现的还给我们?”。
是啊,他们能指望这些吗?
如果他们能良心发现,就不会拿走他们的行礼包袱;
如果可以,他们也很想跟对方理论,或者是打一架,可惜出门在外,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还带着重伤的人,他们根本不能;
至于报公安,那就更别想了,这破地方连卫生院都没有还能有驻守的公安?别做梦了好不好?
“算了毛毛,那些东西并不重要,丢了就丢了吧,眼下我们三个在一起,大家都平安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有这个时间跟他们理论,我们还不如赶紧想办法离开去乌鲁木齐来的重要,毕竟舅舅那边……”
接下去的话,粟米不愿想,也不愿意多说。
毛毛却理解了自家姐姐的话,闷闷的哦了一声,然后伸手帮忙扶住方竟成,姐弟俩背着人走出了旅社的大门。
“姐,那眼下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来的一路上,车上同行的乘客在闲聊时,自己也听到大家提及说,过了奇台,车子再跑一天,当天傍晚就能到达乌鲁木齐。
也就说,他们离乌鲁木齐不算远了。
“毛毛先别急,我们想想办法。”。
粟米想着等天色完全亮了以后,自己先在奇台逛一圈,询问下看看有没有哪户人家有车马的,实在不行,自己花点钱,请人赶着马车或者骡车送他们去乌鲁木齐呗。
慢是慢了点,没有卡车跑的快,可总好过在这里苦等下去吧?
打定主意,粟米跟毛毛说了,姐弟二人就行动开来。
只是等他们好不容易把奇台内的人家问完才知道,唯一的马车还是属于生产队的,就算他们出钱,人家也不能送他们走。
无可奈何之下,粟米只得背着方竟成领着毛毛失望而归。
站在通往乌鲁木齐的砂石公路上,远远的遥望着看不到的目的地,毛毛的小心脏拔凉拔凉的。
“姐,我们还……”,他想问,他们还能不能到得了乌鲁木齐,能不能看到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