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儿:真的呀。
晴:我们在一个房里。
豆儿:……
晴:告诉我一个不尴尬的办法。
豆儿:你们晚上怎么睡?
晴:我睡地上,他睡床上。
豆儿:呃……
晴:我要求的。我不占他便宜。
豆儿:……,想知道怎样才能不尴尬吗?
晴:废话!
豆儿:睡了就不尴尬了。
晴:……
顾晴眯起眼,不满地盯着手机,豆儿又回复道:其实我想说的是,既然已经结婚了,你是不是可以试着了解一下他,做一点交流。可能,他会是你的rright也没准。
顾晴啧了一声,回道:一个趁人之危占了我便宜又逼着我跟他结婚的不知道是双性恋还是同性恋的混蛋,你让我当他是我的rright?!!!
她把所有的名号都给向默阳冠上了。
豆儿顿时沉寂。
顾晴又狠狠地在手机上输入几个字:门儿都没有!!!
又过了老半天,豆儿回:我下周回国,先在家住几天,然后就去a市看你。
顾晴知道豆儿是不想跟她继续刚才的话题,她也不想在那上面打转。她们又随便唠了些有的没的,豆儿道了晚安,她才把手机放下了。
她打了个哈欠,屋里的灯突然灭了。她警惕地坐起来,观察向默阳的动向。
屋里灯灭了,电脑屏幕发蓝的光衍射开来,她看他不紧不慢地回到书桌前坐下,打开阅读台灯。
她这才有些放心,又躺了回去。
后来她睡了,梦多,睡得非常不安稳。
梦境里的景象抽象怪诞,没有连续性。
一会儿是呼啦啦的法桐树叶雪崩一样埋了她,一会儿是几百只蛾子围攻一盏路灯,一会儿是数学课本上的公式手拉着手围着她转,那数学课本赫然是初三时候的,她拿着长柄大锤子挨个砸,好像在玩打地鼠的游戏。
还有一个场景非常具象,是她初二的物理考试现场。她对那次考试记忆异常深刻,因为她有个哥们是教务处主任的儿子,她废了很大劲说服他偷来了钥匙,把试卷偷了出来。然后找物理课代表把题目都做完了。
物理课代表欠她人情,就给她做了一份完整答案。
她用了一个通宵的时间背了下来。
可是她没想到考试分ab卷,她搞到的是a卷,实际上考试的时候a卷给了隔壁班,她手里发到了一份b卷。
她对着题目干瞪眼。
张美兰曾经说过,这次考试如果再不及格,那她的余生就准备在辅导班里渡过。辅导班那地方她去过一阵子,白花钱不说,那氛围能让她憋死八遍。这次她以为已经准备得万全,哪知道会聪明反被聪明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