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也这样?”秦欢眨了眨眼,司空何好不容易逃出去,这才几天,怎么变了个人。
管家也奇怪,“世子从未这般过。”
事出反常必有妖,秦欢睫羽微动,“多派几个人看着。”
夜幕降临,弯月悬挂在空中。
城门关上的瞬间,一匹骏马从外飞驰而入。
时北泽连夜从白马寺赶回,当晚便换上自家兄长的衣服,冲进了诏狱司。
阴冷的诏狱内,烛火闪烁。
时北泽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兄长,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时北衍修长的指尖在卷宗上翻阅,头也没抬,“白马寺都看不住你,你又惹什么祸呢?”
“我……我没有,不怪我。”时北泽眼神闪烁,酝酿半天才开口。
“前日,我和几个兄弟在林间狩猎,遇见一位采药的姑娘,我就夸了她几句而已,她死活要告官。
要怪就怪司空何那王八羔子,说什么不好,非要吓唬她,说我们是山匪,还要把她……那啥了。”
时北泽偷瞥了自家兄长一眼。
“兄长,你知道的,我从不强迫姑娘,姑娘无意,我们吓唬吓唬就走了,可谁想到,那姑娘回去就上吊,今天自焚的老汉就是她爹,他肯定恨透我们,哪怕自焚也要诅咒让我死。”
时北衍翻阅的动作停住,狭长的眸子抬起,眸色幽深,透着股冷意。
时北泽知道,兄长这是当真怒了,他给了自己一巴掌,“兄长,我承认我混蛋,但我连那姑娘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罪不至死,你帮帮我。”
前四起自焚诅咒者无一不惨死,时北泽是真的畏惧,才躲到诏狱司。
时北衍起身走到时北泽面前,他将鬼面面具摘下扣到时北泽脸上,“这件事查清,若与你有关,我亲自为你执刑!”
时家双生兄弟,无论面貌还是身形皆为一致,只要性情稍作收敛,外人很难分辨。
他固然要保住兄弟性命,但更多的是,他认为此事没那么简单。
“接下来,你就扮作我,不要出诏狱司一步。”
竖日。
秦欢用过午膳后,经过司空何的院子,竟然发现他在烧香拜佛,嘴里还嘟囔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回到屋内,仔细观摩昨日得来的腰牌。
时北衍的腰牌上刻有一片苔花丛,细数下来是十一朵,而她的那枚有十三朵,且形状不同。
若身份不同对应的腰牌各异,那她只要查出阎台司不同身份的腰牌样式,便能找到凶手。
她在府内无事,换了男装去城内最热闹的茶楼内打探消息。
逸仙楼繁盛,楼下供商贩走卒喝茶歇脚,楼上是达官贵人们的地方,楼中央则有舞乐助兴。
秦欢随着小二的招待,沿着楼梯向上。
光线穿过雕花窗,映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女子睫羽翘卷,鼻梁高挺,唇畔润泽,一身白衣束发,像极了清秀的小生。
可在花丛老手眼中,一看便知她是女扮男装。
二楼临栏的位置,几个纨绔公子朝她吹口哨,“小娘子,你身前二两呼之欲出,扮作男装岂不可惜?”
秦欢闻声望去,三五个公子哥中间还有时北……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