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奕清细心地察觉到这一点,侧了下身子,指着里面的包厢,“今天是你生日对吧,要不要一起进来玩,给你庆祝一下?”
梁栖月往里面看了眼,沙发上坐着好几个男生,正在那里玩着骰子或者打牌,面孔略微有点眼熟,好像之前在哪里见过。
她只认出了其中一个人是慕霖,猜测应该是他们圈子的那帮人又聚在一起玩。
“不了,不打扰你们了。”梁栖月没有要进去的打算,“你们继续,下次有空再聊。”
这是她要走了的意思。
两人都听出来了,目光默契地投向刚才一直没说话的沈既望。
他的视线紧盯着她的背影,看着她消失在拐角处。
……
梁栖月从洗手间出来后,沈既望还站在那里,身后就是死角,她只能原路返回。
梁栖月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经过,他依旧一动不动,高大的身影像座雕塑一样伫立在那里。
空气里的尘埃仿佛都在静止,一缕极淡的味道飘来,是从梁栖月身上携带而来的。
是烟草的气息。
梁栖月刚松了一口气,准备去跟自己的两位舍友汇合,可下一秒,手腕被人用力擒住——
她的背撞到身后的墙,却不疼,男人的手护住了她的肩膀,减少了部分的阻力。
梁栖月下意识地就要推开他,沈既望却抓住她的另一只手不让她反抗。
他俯身靠近她,俊脸凑得极近,快要贴上她的脸,鼻尖擦过她披散在肩膀处的头发,轻轻地动了下,像是在闻着什么。
他的眼睛在近距离下看尤为漂亮,微翘的眼尾,幽邃的眸,眼神是在她面前少有的锐利,一字一句,缓慢地问道:“你刚才在里面干什么了。”
梁栖月:“???”
“请问沈总认为,我去洗手间还能干什么。”
“抽烟。”
这两个字猝不及防地从他口里说出来。
梁栖月一愣,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却精准地被沈既望捕捉到。
“你神经病吧,我没有……”
“一次都没有吗?”他反问她,在她有点失措的眼眸里,又说出一句让她完全不能反驳的话。
“我看到了。”
看到她抽烟。
不可能三个字梁栖月就要脱口而出,猛然想起,自己唯一一次差点碰了那个东西的时间。
是她参加同学聚会,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给他打电话的那一天。
阮婧那天刚好有个工作要来伦敦,打电话给梁栖月的时候听到她的声音不对劲。
阮婧没有陶宜这么会安慰人,来到之后就一直陪着她,看她蹲在角落那里哭。
哭得她心疼。
工作上不顺心的事情,加上现在,让她烦躁又无力,阮婧就从包里拿出烟盒抽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