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羸弱之人,却敢在独孤般若陷入危急时挺身而出,推开姊妹自己迎上那头凶猛野猪。这样的姐妹情深,不由让宇文护既羡慕又向往。
之后救下她便成了理所当然,野猪被独孤般若和独孤伽罗二人制住,独孤恒倒聪明,故作惊吓晕了过去。
只有宇文护知道,那双小手拽过他的袖子,声若细蚊,吐气如兰呼在他耳畔,“逾矩了。”随后便倒在他身上。
但他没想到,应该是平安无事的人,怎么一回寺却昏迷不醒。亟待她苏醒,自己失了神匆匆跑去看她。
自此才越来越觉得她像个谜,如何也解不开谜底。反而激起了自己的斗志。
陶恒闭眼认真感受灵力涌动时,全然不知宇文护心中的感慨万千。她又唿地睁眼,刹那便抽回手,旋即背身。
她指尖运气,只见点点光晕显现其上,又轻巧一弹,落在树边被顽石掩住日光的叶尖。就见它绕过顽石蓬勃而长。喜得陶恒眯起眼笑,看来自己的猜测果真不错。
宇文护被她忽冷忽热的行为搅得心头烦闷,年少轻狂的他脸色不免沉下来。却又见陶恒回过身来,满怀期待问他。
“你明日还来吗。”
宇文护向来能言善辩,但此时却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可喜悦还未达至脸色,又黯下眸光。“叔父已在替我议亲了。”
陶恒微怔,狐狸眼愣了愣。“与你明日来不来有关系吗?”
“我。。。阿恒。。。”宇文护难得有口难言。
“你叫我什么?”陶恒有些气结,阿恒?!什么呀,难听死了!
“阿恒。难道我还不能这么叫你吗。”宇文护顿了顿,眸中似有蓝意。
陶恒嫌弃地摆摆头,纠正他。“难听死了。要叫,就叫我恒儿。我娘都是这么叫我的。”
“好,”宇文护不自觉地带了点宠溺,“恒儿。”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还来吗。”陶恒再问他。
“我会来。”
但不想事与愿违,第二日一大清早,陶恒便被杪夏摇醒,说是就要离开了。吓得她瞪大自己的狐狸眼,不甘不愿。
“不是说十天后再回去的吗。”陶恒坐着时时颠簸的马车,一脸郁色。
“怎么,阿恒想留在京中?”独孤般若替她理了理发丝,温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