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好东西,够她打多少首饰,做多少漂亮衣裳?如今全都便宜了一帮子老杂毛。
要不是为了挣份功劳,好让人报给皇上,她一辈子都不要来这糟心的破道观!
看贤妃娘娘全程摆着张债主脸,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不高兴似的,何知府是真心替小殿下发愁。
长春道长胡子都雪白一大把了,医德既高,名望也高,还是得了圣上册封的真人。和颜悦色一路招呼,她却始终摆着高高在上的主子款,爱搭不理。
何知府真想问问,这到底是谁给她的勇气?就是徐皇后来了,也不能这么干哪!
要说母妃身份低微,其实也没什么。
但母妃身份低微,还不懂得为人处世,甚至一个劲儿的拖后腿,就算闵柏再天纵奇才,只怕将来也难了。
他倒不是要早早的站大皇子的队,只是如今跟闵柏相处日久,真觉得这孩子不错。
且主子出息,他们底下这些臣民,不也能跟着水涨船高么?
如今改造徐贤妃,看来是不可能了。只望闵柏日后能有媳妇缘,娶个贤妻,能帮衬一把才是。
正走神操心着小殿下的婚姻大事,下人来报。
&ldo;启禀殿下,娘娘,那凝翠馆的丫头们,带到了。&rdo;
徐贤妃,当即就炸了。
&ldo;那凝翠馆,不是发瘟疫的地方吗?怎么还把那里的丫头领来了?赶走,立即赶走!&rdo;
何知府愁得头发又掉了两根。
这话在湖州说说没事,能跑到这儿来说么?
&ldo;娘娘误会了,并不是瘟疫,只是普通的时疫。长春道长早已确诊,已然无事了。&rdo;
徐贤妃才不信。
还想嚷嚷,闵柏的小脸,沉了下来。
&ldo;这是谁在母妃身边散播谣言?孤看你们是皮痒了,待回去之后,定要重重责罚!&rdo;
他不能修理亲娘,但可以修理徐贤妃信任爱重的那些下人。
把你削成个光杆,看你还怎么作?
徐贤妃顿时气焰矮了三分。
&ldo;皇儿,皇儿你怎么那么说?&rdo;
&ldo;母妃,如今长春道长,两地知府高官皆在此地,难道这些朝廷官员会合起伙来,欺骗咱们母子?&rdo;
徐贤妃再看看一帮子随行官员,又矮了三分。
众怒难犯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她是敢在他们面前摆谱,但真要惹得这么多官员不高兴,集体上折子弹赅她,那她也是怕的。
闵柏又道,&ldo;正因两地百姓民心不稳,孤才特命那凝翠馆牙婆带些丫头过来,择取几人入府,以安民心。母妃也能多几个人侍奉,一会儿,您可得留心查看。&rdo;
什么?
还要来服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