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处在发情期的oga而言,alpha的出现总是带有威胁和压迫的意味。
宁知蝉下意识向旁边缩了缩身体,回答道:“她出去一下,很快就会回来了。”
“哦,是这样啊。”宋易勋坐到床上,宁知蝉身边不远不近的位置,侧着头看了宁知蝉一会儿,语气平和地问他:“知蝉,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只是有点晕船。”宁知蝉心虚地说,“没事的,等回到陆地上就会好了。”
宋易勋低头无声笑了笑,过了片刻,他突然又说:“知蝉,叔叔之前不知道,你的信息素倒是好闻得很。”
腺体的热度剥夺了大部分的思考能力,但宁知蝉本能的警惕嗅到危险的味道。
他怔了片刻,猛地站了起来,“叔叔,我还是先回房间吧。”
“知蝉。”宋易勋叫住了宁知蝉,“我已经吩咐他们返航了,不出五分钟,船就可以靠岸,你现在身体不舒服,我们一起在这里等你妈妈回来,然后我带你回庄园休息。”
他的语气极为温和,并没有戳穿宁知蝉的谎言,带有一种道貌岸然的体恤和安抚,像染上人体温度的刀刃从皮肤表面划过。
宁知蝉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他很想跑,在漂浮在海面的船只上,在宋易勋能够轻易翻云覆雨的手掌心里,宁知蝉根本不知道自己能跑到哪里去。
但他要跑。
宁知蝉转身向门外跑去,但此刻头晕脑胀,行动也变得迟钝。
刚跑到门口,宋易勋便跟上来抓住他的手腕,用不轻不重、但宁知蝉无法挣脱的力气,带有明显的警告意味,像野兽咬住活生生的猎物脖颈的、流涎的嘴。
宁绍琴匆匆返回时,船已经靠了岸。
她走过甲板,看到正从舱内走出来的宋易勋和宁知蝉,很轻地叫了声:“易勋。”
宁知蝉原本低着头,整个人像被剪断了线的提线木偶,了无生气、软绵绵地靠在宋易勋身上。
宋易勋搀扶着他的肩膀,走过甲板,站在宁绍琴的面前。
似乎是听到了宁绍琴的声音,宁知蝉才勉强找回一点意识,困难地抬起头。
他的脸上布满水痕,眼睛很红地看向宁绍琴,好像是连维持呼吸的力气也没有了一样,窒息似的发出抽噎的声音:“妈……”
宁绍琴看到虚弱的宁知蝉,急忙解释道:“易勋,了了他……”
“他只是有点晕船了。”宋易勋打断了宁绍琴的话。
宁绍琴愣了一下,宋易勋紧接着又对她说:“绍琴,我带知蝉回庄园休息一下,提前给你安排了一场音乐会,在附近的歌剧院,管家送你,你现在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