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肖霖被这句话惹毛了,大步上前,一把扣住晏清鸣脖颈,双眸赤红,怒吼一声,“晏清鸣!你他妈为什么非得跟我唱反调,为什么非得跟我重视的人过不去!”
任决现在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下属,他是清言,是他苦苦找了十几年的清言!
他不能忍受清言第二次死在他眼前!
晏清鸣没有去挣扎那扣住他命脉的手,他静静的看着眼前几乎失去理智的齐肖霖,缓缓开口解释道,“他杀了卡尔。”
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疲倦。
“不可能!他不是那样的人!”
或许有了清言的这一层滤镜,让齐肖霖忘记了任决本身是什么样的人。
晏清鸣道,“这是我亲耳听他说的。”
齐肖霖大声道,“那又如何!不就是一条狗吗?!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两个东西怎么能相提并论!”
他看着晏清鸣那风轻云淡的样子,心中有些挫败,他只想和晏清鸣分出个高低,让晏清鸣知道错了,让晏清鸣从今以后乖乖听的话!
晏清鸣只觉得无尽的心寒,就连看齐肖霖的眼神都不知不觉的夹杂着失望。
一条狗而已,是因为卡尔与齐肖霖无关,所以无法共情,又或者生来冷血……
想必是后者吧,自己掏心掏肺的对他好,不嫌弃的把人带回家,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齐肖霖的身上,可最后换来的,不也是从天堂坠入泥潭,沦为见不得光的床伴这样的下场吗……
他不耐的推开齐肖霖的手,冷声道,“我要回去了。”
齐肖霖不依不饶的拦住他,“你不许走!他还没醒,你就不许走!”
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就是不想承认自己哪里错了。
晏清鸣冷眼看着他,“我在这又能怎么样?念叨超度经把他送走吗?”
他已经懒得继续去摆什么好脸色,任决如今的下场完全就是自作自受,活该!
齐肖霖的脸色几乎要阴沉的滴出墨水来。
正好,这时候手术室的门推开了,医生满脸疲倦的走出来,身后几个医生推着滚轮床出来,上面躺着浑身缠满纱布的任决,面色惨白,尚在昏迷。
齐肖霖紧忙大步走过去,焦急的询问道,“人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啊?”
医生眸光微垂,“等麻药劲过了就会醒,预计明早左右,病人身上多处骨折,内伤也很严重,保住一条命已经很好了,一些后遗症可能会伴随终生,请多多关注病人身体情况,随时回来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