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平安不熟悉,不知道平安都究竟接触过谁,平安既然主动愿意跟着走,必然是在平安心里,跟着那个人,要比跟在他身边好的多……
他深深看了一眼那辆车,默默转过身,“回家了。”
他坐在车里,低头用大拇指的指腹去摩擦着无名指戒指上的钻石。
他如今,彻彻底底,只剩下这枚戒指了。
他不禁苦笑一声。
如今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煎熬,他真的好想去找晏清鸣。
一个人孤独的活着,才是最痛苦的……
……
订婚仪式笑话一样的结束突然,青城上流世家纷纷猜测发生了什么,却无从查起,那位国外世家的千金悄声无息的退场,走的不留一点痕迹,似乎一切都已经提前计划好。
齐肖霖肆无忌惮的把手伸向国外,目标只有一个,澜苍。
眨眼之间,时过三年。
齐肖霖深居简出,曾经没有任何配饰的男人,此刻手上多了枚戒指,别人问起,他都会淡笑着回答,这是婚戒,除此之外,再不多言,可有识货的人,看出来他手上那枚蓝色钻石,并非普通彩钻,似乎……是人骨灰提炼出来的钻石。
结合当年齐肖霖大肆找医疗团队给晏清鸣治病的消息,隐隐猜出,那枚戒指的骨灰来自于谁。
齐肖霖的恋人,死了……
天色已晚,清冷的月光透进来,显得屋子里有几分苍凉。
齐肖霖坐在书房的椅子上,低头拿着绒布细细擦拭着那枚钻石。
三年的时光,似乎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可是两鬓的发丝里,却隐隐掺杂了几根白发……
他盯着那枚戒指,习惯性的自言自语道,“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了?三年了,你一次都不来梦里看我,真狠,你总说我没长大,我看你才是小孩子脾气。”
言罢,苦涩的笑了笑,“这话也不知道你听没听见,要是你听到了,估计又得冷着脸好几天不理我。”
曾经眉眼间的暴虐,此刻尽数消失不见,与其说是不见,不如说,是被掩盖。
少了几分浮躁,多了几分沉稳,每天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若不是以杀了澜苍为目标,估计现在他一天都撑不下去。
每天夜深人静时候的自言自语几乎成为习惯。
正说话间,书房的门被敲响,齐肖霖抬眸看了一眼。
“进来。”
邱末推门进来,看着齐肖霖擦拭戒指的动作,显然已经习以为常。
他道,“霖哥,目前只查到了澜苍把重心放在f国那边,本人具体是否在那里,尚不可知。”
齐肖霖放下绒布,将戒指重新带回手上。
“既然把重心放在那,那f国肯定会有跟他相识的,打通那边的市场之后慢慢扎根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