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肖霖不以为意,“抓我又能如何?澜苍敢杀我?”
好不容易才能见到晏清鸣,他舍不得离开,他不怕澜苍,那种伪君子的畜生,永远只会耍一些把戏罢了,不敢真的跟他硬碰硬。
电话另一头安静了一会,晏清鸣的声音沉稳严肃,“他是不能杀你,但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远比直接杀了你的方法更多。”
齐肖霖道,“我不怕,只要能离你近一点,我怎么样都好。”
晏清鸣轻嗤一声,无奈的说道,“可是我怕,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半死不活,你想看到因为你,我被他威胁着和他做什么吗?”
一番话让齐肖霖沉默了。
晏清鸣继续说道,“别让我为难。”
齐肖霖停顿了一会,幽幽问道,“清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坦诚告诉我,然后我就走。”
“你问。”
齐肖霖将埋在心底许久疑惑说出口,“你对澜苍有感情吗?你喜欢他吗?”
晏清鸣的回答没有半分犹豫,“他对我有恩。”
齐肖霖焦急的说道,“他对你没有恩!当初就是他下的毒,他害……”
晏清鸣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我说的“恩”,是他帮我离开你身边,让我拥有了如今的一切。”
这番话说完,齐肖霖久久不能吭声,过了半响,默默地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声音里都透着无力颓废。
电话挂断,晏清鸣叹了口气。
梁禾问道,“接下来去哪?”
晏清鸣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降下车窗,看着寂静的街道,无力地说道,“随便,磨蹭一会是一会。”
“酒店里有留人,秘密通知晏焚赶紧离开吧,给他准备离开途径,走不走任他选择。”
愿那孩子能真的长大,明白审视适度。
这一趟,晏焚就不该来……
梁禾叹了口气,漫无目的的开着车,“你对那小子真好。”
晏清鸣苦笑一声,“冤有头债有主,我恨不到他头上,况且……他小时候还算对我不错。”
梁禾看了他一眼,担忧的问道,“给所有人安排好了脱身的法子,那你自己呢?你怎么交代?”
做的再隐秘也会露出马脚,澜苍本就多疑,这次的事,不可能不起疑。
晏清鸣眸子微阖,漂亮的眉眼里有些许忧愁,些许烦躁。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如今我给所有人谋划离开路线的事,也在澜苍的计划之内?”
晏清鸣话音一落,梁禾只觉得一股寒意自脊骨攀升,心头被恐慌所笼罩。
梁禾说话都不知不觉的有几分颤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