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纯没说话,朝须藤看去。
须藤有些尴尬,这大半夜的也没车啊,难道用脚走到世田谷区去?
这里可是千代田区,中间还隔了个涉谷区。
(果然个把月没写,时间都忘记了,大半夜是没高铁的,这时间飞机和巴士班次应该也没有,大家忽略这个bug吧,死宅常识不高。)
“阿里嘎多!”须藤凛凛花低头上车,渡边纯笑了笑,没上副驾,反而坐到了她的身边。
“你到哪里?”
“世田谷区的松泽医院。”
“医院?”听到须藤这么说,渡边纯多看了她一眼,难怪大半夜从大阪返回东京,原来是妈妈生病的缘故,倒是一个孝顺的女孩。
“如果麻烦的话———”
“不麻烦。”
“怎么就剪短发了呢?”
“想要改变吧。”
改变?改变什么呢?渡边纯看着他皎洁的侧脸,沉吟不语。
没多久便到达东京世田谷区的松泽医院门前。
须藤凛凛花再次道谢之后就径自进了医院大门,渡边纯坐在车里凝视着大门一段时间,才让武田华恋开车返回中央区的筑地市场,姐姐应该早就睡着了吧。须藤凛凛花进了医院,找到之前联系过的工藤桑,也就是在母亲打工餐厅中认识的一位从事医疗工作的朋友,正是这家医院的皮肤科医师,名叫工藤优,是一位戴着眼镜的消瘦斯文男子,年龄大概在三十开外。
“我妈妈怎么样了?”
“已经移到住院部治疗,情况不容乐观,根据检测结果,是子宫内膜癌。”
“啊———”
须藤捂着嘴,浑身瘫软无力地跪倒在地,“妈妈我该怎么办?”
女孩惶然无助。
父亲因为轻信他人、经营不善,导致家族企业破产倒闭,在她七岁那年不幸去世从此幸福的一家人走向黑暗,日子逐渐拮据艰难起来,连年过六旬的奶奶也主动出去打工赚钱
这些年,她、弟弟、妈妈、奶奶一家四口人相依为命,自从前年奶奶因为脑溢血过世之后,她毅然决然的放弃学业,投入偶像事业中,希望可以多帮助家里一点,至少要帮弟弟把大学供完。
可是,她似乎太乐观了些,生活比想象的要艰难,偶像比想象的要黑暗。
钱不好赚。
要依靠工藤桑吗?这个三十岁的男子至少从外表上看起来没那么厌恶,而且还是她的粉丝对自己真的很好。
就这样认命了吗?
“只是早期,主治医师是我的大学前辈,手术切除和微创介入疗法都已经非常成熟,早期子宫内膜癌治疗率高达80以上,请你不要太过担心。”
工藤优将她从地上扶起来,轻柔地将她拥在怀里。
早期———这两个字给了须藤凛凛花莫大的希望,她仰面问道,泪眼婆娑。
“真的可以治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