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的话盛明盏都懒得说。
怎么以前不见你为那些人到我这儿求情?
赵鹿不一样?赵鹿特别可爱?
沈绒被盛明盏这几句话怼得无力。
想要为自己辩解两句,盛明盏已经起身离开了。
沈绒有些懊丧,看盛明盏留下的那杯残酒,对服务员说:
“给我来一杯一样的。”
沈绒很少喝酒,但看账单上有杯一模一样的,就知道盛明盏应该很喜欢这款酒。
山崎12年。
这应该是盛明盏离开沈家之后才喜欢上的口味。
沈绒想尝尝看,是什么滋味,并且将它记下。
酒上桌,沈绒抿了一小口,便被威士忌浓烈的酒气呛得咳嗽。
她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喜欢喝酒。
盛明盏为什么那么爱喝呢?
辛辣的酒气在她的口腔和胸腔内蔓延,沈绒又试了一口,入口还是很艰难,却有些回甘。
在淡淡的眩晕中,凉爽的晚风吹起她的额发。
从顶层眺望出去,长街的灯火依旧通明。
不知道谁家的剧场演出还未落幕,震荡天际的掌声骤然而起。
沈绒撑着下巴,带着满脸愁容,一直在想盛明盏的事。
不怪沈绒觉得她会针对赵鹿。
沈绒还记得她大学刚毕业那会儿,总有拍电影的来找她到大荧幕上露个脸。带着体验生活心思,她客串过两部电影。
有个男演员借拍戏的便利没少占她便宜,在庆功宴上故意摸她的腰。
她还没来得及发作,盛明盏便将她挡在身后,用犀利的言语讥讽对方,将对方彻底激怒,主动使用暴力。
结果就是盛明盏用椅子砸断了那男人的胳膊,自己全身而退。
正当防卫,对方全责,她什么事都没有。
沈绒到现在还记得盛明盏单手拎着半截椅子,背对着她时的场景。
落地窗映出盛明盏隐隐兴奋的笑。
被砸在地上的男人痛苦地捂着胳膊,脸上的惊恐神色和周围的人一模一样。
有人觉得盛明盏神经失常,总是一言不发地做些危险的事,像个怪物。
那些风言风语多少也流进过沈绒的耳朵里。
沈绒比任何人都更了解盛明盏。
多年前两人第一次见面,沈绒就发现盛明盏和别人不一样。
她还记得那把被盛明盏藏在口袋里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