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整个缙朝朝廷上上下下的官员都知道了,许怀谦爱子如命。
为了给儿子做个玩物,直接切割了家里的一盏价值千金的琉璃盏。
自昌盛帝走后,京都内的气氛很是低迷了一阵。
以前昌盛帝在的时候,大家骂是骂他,但不可否认昌盛帝对治下百姓还是挺好的。
这些年由昌盛帝当皇帝,百姓们的日子比起刚开国那会儿好过多了。
这样的安逸日子还没有过多久,昌盛帝就去上战场了。
现在太子监国,一朝天子一朝臣,万一太子跟昌盛帝不一样,百姓们的日子又不好过了。
突然传出许怀谦这个一掷千金切琉璃只为子的事一来,瞬间就把百姓们的注意力给吸引走了。
“这也未免太败家了!”
“一个琉璃杯说切就切了!”
“太惯着了,娃娃还小,他懂什么,这么小就给他用如此奢靡的东西,等他长大了,又该用何等奢靡的东西?!”
坊间都在传闻,许怀谦一朝得子,疯魔了,从以前勤俭持家的人变成了为子奢靡成性的性子。
许怀谦是不知道,他拿他家儿子出来做筏子,居然会让坊间如此议论,他这会儿正拿着从工部作坊带回来的几块琉璃条状物,在砂纸上磨来磨去的。
“你这样能行吗?”陈烈酒抱着孩子在一旁看他磨,“要不我帮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许怀谦心里憋着一口气呢,他觉得他烧不出玻璃,把玻璃制品在回炉重造,重新烧制出他想要的东西,这逻辑没毛病吧,但却被一群短视的人给拦住了。
今天不让他融一个琉璃杯,明天就不会让他融一堆琉璃杯,他就偏要把这个琉璃杯弄得更好。
叫他们知道,琉璃杯这东西不是只有当装饰品和器具才有用的,它的用处可大着呢。
他观察过了,这个琉璃杯虽然做工粗糙,但好歹里面没有气泡,用来做放大镜和千里镜都不行,但是用来给他儿子做万花筒却刚刚好。
他要做个璀璨的万花筒出来,震惊死他们。
这东西,陈烈酒没有见过,他怕陈烈酒弄不好,自己亲自动的手,一点点的打磨,励志要做到最好。
连万花筒的花色都是他比对着玻璃光的折射,亲自挑选的。
最后将那块圆形的玻璃嵌上去,组装好万花筒,将孔眼递给陈烈酒:“好了,你看看。”
“我一个看啊?”陈烈酒看着许怀谦那被砂纸弄得有些受伤的手指,颇为不忍又颇为惊讶。
“你是我夫郎,当然你一个看了。”许怀谦把陈烈酒环在自己怀里,将做好的万花筒放下他的眼睛上,旋转着
“神奇!”陈烈酒被万花筒里不断变换的世界给震惊到,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如此与众不同的东西。
“给糯糯看看。”许怀谦看陈烈酒惊住了,又把万花筒放下糯糯小朋友的眼睛上给他看了看。
“咦!”糯糯小朋友还是贯彻先前看见新鲜事物的模样,咦了一声。
“咦!”他咦,陈烈酒也咦,“你爹给你做的这个玩具,是不是很神奇,长大后要好好对待爹爹哦。”
“孩子还小给他灌输这些做什么。”许怀谦没有要求自己养大的孩子一定要孝敬自己,他管好自己就行了。
陈烈酒看着许怀谦:“这不是老一辈从小教到大的?”
“该孝顺的始终都会孝顺。”许怀谦笑,“不孝顺的教也没用,我们顺其自然吧。”
许怀谦喜欢放养,放养长大的孩子比从小规矩长大的孩子虽说缺点父
母的关爱,但自由,想法也多。
“好,听你的。”对于教育孩子这方面,陈烈酒也没有什么经验,许怀谦这样说,陈烈酒思索了一下,他从小也没有父母教着长大,不也过得挺好的,没在有异议,抱着糯糯,向许怀谦说的道,“那糯糯就谢谢爹爹。”
“不客气。”许怀谦欣然地接受了这一声谢。
正琢磨着怎么让旁人也知道他这万花筒的好,从而接受他要融琉璃的事时,太子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