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最舒服。
裴赐臻看着她这一连串逃避的动作,就像是只傻傻的蜗牛,她极少有傻的时候,她过分聪明。这种少见的模样,显然外人看不到的一面,独属于他,让人心中某个地方变得柔软。
裴赐臻俯身过去,抱着棉被壳里的瓷蜗牛,哄着她:“好,我们开香槟。”
隔着一层包裹,董瓷都能感觉到这个坚实的怀抱,有力的怀抱,还有称得上是温柔的话语。
这种感觉,仿佛延续了缠绵带来的充实。
很让人舒服。
没多久,裴赐臻便亲手拿来了香槟,一手还捏着两个水晶长笛杯,斟满了金色的液体。
一串串亮晶晶的小气泡,在杯底冒出。
香槟启塞时清脆悦耳的响声时,董瓷就被人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浓郁的灌木和果实香味扑鼻而来,她也被诱惑得舔了舔唇。
裴赐臻看着她湿润的唇瓣,一闪而过的柔软舌尖,不久前消散的欲念,又无名的点燃。
“快来呀!”
“嗯?”
裴赐臻倾身过去,却被董瓷嫌弃地推开,“色魔,我说的是香槟!”
“……”
董瓷拿过其中一杯,轻撞他的杯沿,脸上荡漾着懒洋洋地笑容,“祝我即将到来的自由!”
柔顺的酒液滑过喉咙,带着微微的甜味。
裴赐臻眯起眼,伸手擦过董瓷唇瓣那滴金色液体,他修长的指尖放到嘴边,轻轻用舌头舔掉。
比刚才的更甜。
想尝更多。
董瓷一抬头,就撞进了裴赐臻深沉的目光里。
下一秒,她就男人被按在了床头,滚烫的唇堵上她的嘴唇……
董瓷感觉自己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毫无顾虑的大被而眠,仿佛躺在云团之中。
每个毛孔都无忧无虑的舒展着。
什么梦也没有做。
以至于醒来的时候,董瓷用了很大的自制力,眼睛才勉强睁开一条细缝,阳光立马窜了进来。
她发出一声讨厌的闷哼,用力闭上了眼,转身躲开刺眼的光。
这一躲,就躲进了某人的臂弯。
昨晚的意识瞬间回笼,董瓷身体的感觉渐渐归位,酸痛的,纾解的,还有腰上那重重的大腿。
她被压得终于睁开了眼,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脸,俊美英挺,即使闭着眼,也透着一股森冷。
理应要怕的,董瓷却伸出手,摸了摸那张脸。
刚刚触碰到,裴赐臻就醒了,一双深邃的眼眸异常地犀利明亮,却在聚焦的一瞬,变得缓和。
焦点在董瓷的脸上。
逆光中的她笼罩在阴影里,面目显得模糊,可却和记忆更相似,时间久远的记忆总归要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