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复杂吗?”
“复杂。”
董瓷笑盈盈地问:“你又没结过婚,你怎么知道?”
裴赐臻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我当然知道,因为我等这一刻七年了。”
董瓷怔了一怔,心脏一阵酥麻。
她想当成普通的,却无法忽视他眼中蕴含的真挚感情,逼她直面不敢面对的深深的内心。
无处可逃。
束手就擒。
董瓷没有在休息室里待太久,寿宴快要开席,她还没过去和寿星贺寿,寿礼也还没有送过去。
她补好了妆,又成了金刚不坏之身,翩然拉开了门。
自动与身后的男人拉开了一道距离。
裴赐臻却长腿一迈,三两步走到了她的身边,抬出了半条胳膊,“哪有当太太的不挽着老公?”
董瓷噗嗤一笑,“你确定?别怪我没提醒你,宴会上你熟人不少,说不定还会撞上黎主席。”
裴赐臻面不改色,“那也挺好,还是你怕了?”
怕?
董瓷长这么大,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如果她怕,就不会放着优渥的生活不过,跑去风吹日晒当演员;
如果她怕,就不会为了一个镜头远赴异国他乡,只为了跳一支舞,找一种感觉;
如果她怕,就不会为了那个性感又特别的男人,动用心机,绽放风情,只为靠近他;
如果她怕,就不会为了一段旧日的亲密,的情欲,刹那的眷恋,游走在钢丝的边沿……
她决定了的事情,从来都不怕。
也从不退缩。
董瓷停住脚步,冲着那个男人回眸一笑,“那我们赌一把,看谁是胆小鬼,看谁临阵脱逃。”
张扬,淘气,眼睛里有光。
这是裴赐臻最喜欢她的样子,鲜活的,真实的,那灿烂又迷人的笑容,让人怦然心动。
“赌什么?”
“赌输了的学做饭。”
董瓷眨了眨眼,学着之前裴赐臻的腔调,有模有样地说:“老是叫酒店外送,没有家的感觉。”
裴赐臻忍笑,“我已经会做饭了。”
董瓷啧了一声,“煎鸡蛋不算,起码要会烤个蛋糕。”
裴赐臻脸上闪过一丝宠溺地笑容,“你会输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