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知道吗,他还在外面养情人呢!给我戴绿帽子!你说,这种对婚姻不忠诚的男人,是不是都应该浸猪笼,然后再……”夏矜用手指比划了个剪刀,“割、以、永、治。”
说着,两根手指“剪”了好几下。
“……”
男人到底在她身边坐下来。
他摘下眼镜,修长的手指捏了下眉心,又重新戴回去。
“半年都没有见过一面,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矜的目光短暂地凝结在他脸上。
摘下眼镜的那一瞬间,熟悉感再次涌上心头。
可也只宛如从指缝间流走的水,什么也抓不着。
夏矜:“因为这桩婚事仅仅是各取所需的联姻而已。身边和我们一样处境的的,每一对都是我刚才说的那种情况。”
中央空调的冷风吹过来,她微微缩了下肩膀。
“何况之前都没有见过几次面。”她嘟囔完又自言自语,“我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喝酒吗?”
她端起一杯酒,还没有递过去,肩头落下来一件外套。
是男人搭在臂弯那件西装。
怪不得那么多人都爱来这样的销金窟,真是贴心。
夏矜眼睛弯了弯,酒杯递出去:“伸手。”
他顺从地伸手接过。
却说:“我不喝酒。”
夏矜没有强人所难的嗜好。
“真可惜,那你体会不到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了。”
“最美好的事物?”
夏矜端起一杯特调的鸡尾酒,果香味更重,仰头喝下去大半后,一边品味一边重重点头:“当然!”
“lia。”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朝身边的人勾勾手指,等他凑近了,低声开口:“我有点好奇,你们的工作内容都有什么啊?你坐这儿像尊雕塑似的,一点也不像jeff和toy他们热情,这样真的挣得到钱吗?”
“我不知道。”对方放下酒杯道,“毕竟今天还是第一次被人当做……第一次做这种特殊工作。”
“第一次?你是不是骗我?”
“没有骗你。”
半杯鸡尾酒下肚,夏矜颊边已泛起微醺的颜色。
她倾身去倒那瓶才送来的干邑白兰地时,有人伸手掩住了杯口。
夏矜侧眸。
“你已经喝了很多。”
夏矜没有听进去。
注意力被那只轻掩杯口的手吸引。
白皙修长,指节漂亮。
昏暗闪烁的灯光下,手背上凸起的青筋看上去很性感。
夏矜不是画家。
她的纸笔一向为灵感与创意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