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裕被越王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似乎好像说什么都是错。
他记得当年越王十七岁就代陛下殿试,监督考生答卷。他的策论,是三朝元老储筠亲自教授,连储筠这样被世人敬仰的老臣都赞旷世奇才,再无其二,他想要辩的东西,谁能赢得过他。
江盛道:“越儿说得不无道理。”
徐宥之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出声道:“罪臣该死,万死不辞,但请陛下不要罪及罪臣义父,罪臣也死得心安。”
江越转身看向徐宥之,面色和语气虽然都淡淡的,但说出的话就是让人心惊畏惧,“平阳侯虽是朝中老臣,但管教下属不严,也应该惩处。律法面前,没有金尊玉贵,人人平等。
徐将军犯了这样的罪,看来平阳侯确实疏于管教,既然如此,依照律例,平阳侯该杖责一百军棍,以示小惩大戒。”
满堂朝臣都惊讶万分。
一百军棍?
五十军棍都要去趟鬼门关,更何况是一百?
越王这是想趁机打死平阳侯!
陈裕面色铁青,握着笏的双手,已经攥得泛白。想不到谪仙一样的江越想要杀起人来,竟这般狠。
倒是小看他了。
朝堂上大部分陈裕的人都开始出列为陈裕求情,求江盛对陈裕从轻发落,念在他劳苦功高。
江越没再说话了,就听着那些祈求之声。他的那几句话,已经在江盛心中钉了钉子,很难轻易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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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江越怎会不知江盛想杀徐宥之,更想铲除陈裕。他的那番话不过是为江盛处决此二人找了借口。
朝堂上静了又闹,闹了又静。求情之声一波接着一波,只有半数人还站在自己位置上,纹丝不动。
江庭萧忍不住笑了好几下,他什么都没做,眼看着萧邕死咬陈裕,陈裕推卸责任,徐宥之又上殿保他义父,江越又出马再咬徐宥之,更攀咬陈裕。
他还从来没享受过,躺着赢的滋味。
江盛起身拂袖道:“够了!”
朝堂再次安静起来,为陈裕求情的人都匍匐在地,不敢再出声。
江盛道:“徐宥之两罪并犯,不可饶恕,搁秋后处斩!平阳侯陈裕管教下属不严,罚五十军棍!不得有误!”
令旨一下,无人敢违抗,无人敢反驳。
陈裕道:“微臣。。。谢恩。”
徐宥之道:“罪臣。。。谢恩。”
朝事就这样退了,陈裕还真被生生拉下去打了五十板子。可他毕竟是平阳侯,位高权重,打他板子的小太监,也不敢真的下重手。
宫里打板子的小太监都是有活技的。
然而这轻重可不是看板子落下去的轻重。
这板子有看似落下去重,打得皮开肉绽,却丝毫不伤内里的,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就能好。
也有擦破点皮就打的口吐鲜血,带回家去躺个两三天就直接魂去的。
显然,这些小太监打陈裕打的是第一种。
江盛和江越及萧邕焉能不知他们打陈裕打的是第一种,只是陈裕根基尚且深厚,不是这么容易扳倒的。
要让陈裕彻底倒台,除非削去他的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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