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庭玉道:“你要去哪儿,你给我说明白,我回家娶妻?你不就是我的妻?咱们同住在一起这么久,我到底算你什么?”
虞娘拿上匕首,放入怀中,走近他,笑着道:“你当然是我的男宠了。”
柳庭玉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黑一阵。
他郑重其事道:“我是你的男人,是你的夫君。”
他抱住虞娘,在她耳边道:“告诉我你要去哪儿好不好,你要没回来,我就去找你。”
虞娘道:“都说了,你闭嘴的时候最讨人喜欢。”
她主动吻住柳庭玉,原本只想浅吻,然而柳庭玉扣住她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两人缠吻了一阵,柳庭玉道:“阿妩,平安回来,我等你。”
虞娘从剑架上拿过双剑,消失在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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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寂拿到账簿的时候已经在亥时两刻,账簿还是被水打湿了大半,但幸好完整,晾晒干就行。
虞娘水性好,这个任务非她莫属。
虞娘浑身湿透地站在江寂身前,“主子确认无误就行,我先回了。”
江寂看她肩膀有道伤口,“你还在流血,去月修竹院里,让他帮你包扎包扎。”
虞娘摇头,“不了,我自己回去处理就行。”
江寂见她竟然转性了,“你不是一直垂涎月修竹么,如今这么好亲近他的机会,你竟不肯了。”
虞娘擦了擦脸上的水渍,笑道:“这不惧内嘛,家里管得严。”
江寂:“。。。”
他拿着账簿往主卧院里走,拂了拂手,“回吧。”
虞娘道:“是。”
江寂拿着账簿进了卧房,宋婉正在喝药。
宋婉下午嗓子发痒,又有些痛,还有点咳嗽,月修竹来诊,说是着了点风寒,但并不严重,是没休息好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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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点药好好睡上两晚,就能好。
江寂走近她,有些自责,“都怪本王,非要带你看日出,定是出城时天气太凉,你吹风所致。”
宋婉身子原本就不好,不好好养着就小病不断。
府里日常也是燕窝、银耳、人参的供着,原本之前养好了些,经江寂时疫那几天,又折回来了。
他几乎每日都烧得浑浑噩噩,她要照顾他,还愣是没让府里出一点岔子,府里除他之外,就染上了三个女婢,那几日府中还是如寻常般井然有序,没出半点事。
宋婉咳嗽了好几声,“没事,我明日就能好。”
江寂把账簿放在窗牖边的案几桌上晾着,抱着宋婉走向床榻,“你这两日好好休息,府里、生意上的事情先搁一搁,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他把人放在榻上,也褪下衣袍睡在宋婉身旁。
被窝里还凉着,宋婉直往他怀里缩。
江寂抱着人,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药味,揪心道:“婉婉,要不,咱们不要孩子了,好吗?”
“为什么?”宋婉不解,“六郎不是一直都想要孩子吗,还说要生很多个。”
江寂道:“本王今日听傅国公说,他表侄的夫人七日前难产死了,孩子没生出来,榻上全是血,一尸两命,他表侄是读书人,得知噩耗,当场就昏死过去。
婉婉,孩子和你,本王死都要选你。
你身子瘦弱,本王怕你怀上了,只怕生产那日也要在鬼门关走一遭,本王不愿意担这个风险,宁愿就这样和你白首到老。”
宋婉垂下眼帘,眸中隐隐有泪,“六郎,你摊上我这样的身子,是我拖累你了,你以后没有孩子,会被人猜疑和笑话的。。。”
江寂在她额心落下一吻,“本王不怕,让他们笑去,本王有你就够了。你对本王来说,才是必要的,孩子只是可有可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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