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笑了笑,柔声道:“一个人很寂寞吗?”
“嗯。”穆法硰点头:“很寂寞,觉得死掉也比一个人要好。”
陆远亲亲他的额头:“没关系的,宝贝,一切都会过去的。”
穆法硰摇摇头:“这是谎言。”
“并不是,只要你相信,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穆法硰没有回答。
那天晚上,陆远光着脚给他跳了一段天鹅湖,他真的像只天鹅一样美丽,那洒在他身上的月光都是他的羽毛,他踮起脚,伸出手捞了一手的月色。
穆法硰说得对,陆远想,这样跳起来,会让他忘记很多痛苦。
在那之后,他们两个人疯狂的需求着对方。
海浪的声音,和陆远忍痛的闷哼,他仰起脖颈,像只待宰的天鹅,等待命运的安排。
而命运注定的那个人,只是轻轻亲吻了他。
“穆法硰,我爱你。”
陆远这样说,并未期盼他的回应,可是过了很久,穆法硰的声音依然低沉,他说:“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陆远笑了一下,回答:“知道了。”
第二天他醒来,只能说穆法硰还算有良心,让他在屋子里醒来,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
陆远发现穆法硰还在睡,不由笑了一下,吻了吻他的脸颊,随后起身穿好衣服,他戴上了陆瑤给他织的那条白色围巾。
陆远一个人坐在海边,点燃了一支烟,他安静的抽着烟,围巾很暖和……
烟一点点得变短,陆远轻轻眨了眨眼睛,用手背擦了一下,随后笑了,把烟掐灭。
他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有围巾被风轻轻得吹起来了。
阿姊,我知道了,你说的我会听的。
陆远又点燃了一支烟,原路返回。
他走到一半时,忽然听见码头一阵喧闹,陆远走上前去,听见了陆润知的声音:
“是,陆瑤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你起开!让我见见他!!”女人的声音变得伶俐。
“你有什么资格见她?”陆润知嗤笑一声。
“我……我……”任馨红着眼睛:“我是她的丈夫!”
“丈夫?!呵……”陆润知笑出声,眼里凉薄:“你知道阿瑤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怎么没的吗?”
“因为我那时候生病了,没有经济能力,她怕孩子拖累自己所以打掉了。”任馨理所当然的说。
陆润知看她,像看路边的垃圾,一字一句道:“你以为,你身上现在用的肾脏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