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理不直气也壮。
气得陆远心肝脾肺均要搬家,陆远耐着性子:“这是什么?”
穆法硰看他一眼,“旋转木马。”
“是啊……”陆远微笑:“你买这个做什么?”
“坐。”穆法硰神情冷漠:“这个,很有趣。”
陆远看他,又心疼他童年过得冰冰凉凉,没什么温暖的事,光是不好的记忆,可……放在后院,每转一圈,换一首儿歌,这点有些过分了吧。
“宝贝。”陆远轻轻笑了笑:“把这个搬到山的后头吧,挨着湖的木屋那里,不然声音太大了。”
穆法硰对此没有意见,一挥手,泠青便忠心耿耿的按照他的意思去办。
陆远深吸气,又唤他:“过来。”
穆法硰走过来,居高临下:“什么事?”
陆远给他整了整衣领,穆法硰穿着西装,外面套了陆远给他买的羽绒服。
“冷吗?”陆远柔声问。
“不。”穆法硰握住陆远的手,蹙眉:“你冷,手很凉。”
“是吗?”陆远笑了下,有些调皮的眨眨眼:“那……”
他拉开穆法硰的羽绒服,躲进他怀里,身体与穆法硰紧紧贴着,陆远抬眸,笑得温和,“这样就不冷了。”
他紧紧拉着穆法硰的羽绒服。
穆法硰的目光在陆远的耳朵上来回扫视。
“呐……”陆远忽然挑眉,微微笑了笑,很坏心眼道:“要接吻吗?”
穆法硰像个木头,在这方面倒是很诚实:“要。”
阳光暖暖的照在他们身上,陆远转身,搂住他的脖子,唇齿交融……这个吻,有山风和阳光的味道,如这一望无际的草地与天空般……自由。
它是爱意的滋养品,是人格独立的成长品,是幸福的代言词。
陆远抿唇,轻轻笑着,脸上有浅浅的梨窝,他望着天空:“好多的云。”
“要弹琴吗?”陆远忽然笑着问穆法硰:“我很想听你弹琴,就……”
穆法硰看着陆远的嘴唇,他的舌尖和牙齿。英文很好听的用嗓音发出来,单词……则滚在舌头上,再轻轻吐出来。
陆远说:“variationsonalabievsthenightgale。”(阿拉比耶夫《夜莺》的变奏曲)
nightgale……多么美的词,陆远的舌像是含了熟透的樱桃,他每一次说话,牙齿轻轻咬……甜美而又晶莹的果汁就在他的唇齿间。
引得穆法硰去尝。
尝一尝,这禁果的滋味,该是多么美妙,欲仙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