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话。
瞿蔺握她的手随即换了个握法,从包变成十指交扣。
姜湖拿眼尾扫他,挣了一下,挣不开,也就由他去了。
当初小男孩说的那句话,也是瞿蔺教的。
他教唆过一个女孩啃姜湖唇;教唆过一个男孩说长大娶她。
教他们对她耍流氓般。
不回顾历史,瞿蔺自己都快忘了这堆恶行。
沾上她,好像活回恣意的少年时了。
姜湖很快被瞿蔺牵上十七层。
密码锁解开,两人进了门。
瞿蔺摁亮室内的灯,室内物件披着白亮灯纱,规矩地映进姜湖眼中。
不似京城那座小院古屋,这里更像是一个简易的现代宿舍。
行军床铺的齐整,没有一丝褶。
进了门,瞿蔺便说:“你随便看看,我给你弄点儿吃的。”
姜湖见他进了西北角的厨房,动作利落地收拾物件。
这画面和在湖心岛时的那一夜重合,那时他修长的身影在她家里那盏静谧的灯下忙忙碌碌,到最后她走过去,他们合二为一。
但今天不行,姜湖知道。
他将她安顿好,然后要去见朋友,她知道。
姜湖也没四处参观,只端详瞿蔺。
少年感有,男人感有,温润感有,锋芒感有……她关于男性的理解,在他身上都有。
瞿蔺动作快,没多会儿,调好的麻汁浇在已经装盘的拉面上,瞿蔺抬头看仍旧在盯着他的姜湖。
迎上的那道目光有些黯沉,也有隐忍,姜湖道:“去吧,我等你。”
瞿蔺绕过厨房的案台,走到她身旁,长臂拉她进怀,扣了下:“也许晚上不回来,也许会带人回来。你想做什么就做,别等我,能回来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姜湖嗯了声:“好。”
瞿蔺又嘱咐:“别乱跑,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丢了不好找。”
姜湖呵道:“如果这么不放心,你不如锁上我四肢再走。”
瞿蔺笑,回:“也好,可还是不如挂腰上放心。”
姜湖咬牙。
瞿蔺松开手臂:“真走了,你先吃饭。”
他手臂垂落的那一刻,姜湖勾住他右手。
暖热的掌心贴着瞿蔺手背,瞿蔺望住姜湖,听到她说:“过会儿觉得难过的时候,想想还有我这么个人。”
在等你,也愿意和你一起扛喜怒哀乐。
姜湖给的这几个字从瞿蔺耳中进,却盘桓在他胸口,久久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