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水拿起手机,一串陌生号码映入她的眼帘,按下通话键,紧接着,听筒那边传来呜呜的风声。
现在正是夏天,闷热少风,按理说不应该有如此强烈的风声。白稚水迅速分析出几个对方可能身处的环境,然后也不出声,只是静静地等待电话那头先开口。
半晌后,一阵桀桀怪笑传来。
白稚水听声识人,刚想开口喊出对方的名字,窗户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动。她扭头看去,就见一个人正半悬在车窗外,双手牢牢地抓着一个巨大的吸盘,十分勉强地贴在车窗外,像是随时就要掉下去的样子。
以火车此时此刻的行驶速度来看,这人要是真掉下去,不死也要摔个半残。
这时,放在耳边的手机终于又传来了声音。
“大小姐!”这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还不开窗,是想看我被摔死吗?”
白稚水:“……”
她面无表情地挂掉手机,隔着窗户与那人对望。
祢淮时。白稚水心中默念出这个名字。
兑族族长的小儿子,这一代里出了名的“疯狗”。
说着,他推开车门走下来,拉开后座的车门:“现在正是天热的时候,车上开了空调,两位快请上来吧。”
祢淮时插着兜站了半天,早已有些不耐烦,闻言立刻毫不客气的先上了车。白稚水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坐在了祢淮时的身后。
李叔前后看看两人,有些迷茫道:“两位不是一起的吗?”
怎么还分开坐呢?
白稚水很坦诚:“我们有仇,离得太近会对彼此的身体不太好。”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
“对李叔您的车可能也不太好。”
李叔:“……”
有仇还两个人一起结伴出来玩,现在的年轻人,他真是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