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着实是细。
别说是男人,就算是女子里头,也属少见。
陈十九郞不由看看自己的手,他不晓得薛放握住这把腰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几乎自己都想试试。
小闫主簿在前领路,他很忐忑,毕竟是因为刚死了一个同僚相识的人。
“沈仵作怎么会……就死了呢,”小闫主簿喃喃地:“昨儿还好好的,简直叫人不能信。”
陈献回神:“昨日你见过他?”
“啊?”小闫主簿有点呆:“沈仵作啊,当然,我们在衙门里办差,哪天不碰几次面。”
陈献道:“你跟沈暂的交情颇好吗?”
小闫主簿茫然:“我们都是跟了萧旅帅多年的,彼此之间门当然也算得上交情深厚……他儿子当年满月酒还请我们去吃过的。”
陈献道:“闫主簿看着年纪不大,竟也是跟了萧旅帅多年?”
小闫主簿短促地笑了笑:“兴许我看着不显年纪,其实已经二十七岁了。”
陈献惊讶:“这可真的不显,你若不说,我只以为是十七八岁。还以为这么年轻就能当主簿实在了得,我衙门里的两个主簿,可都是胡子一大把的了。”
杨仪沉默地听着两人说话。
陈献自己就是娃娃脸,看着比实际年龄要小。如今听他老气横秋的说这些,杨仪心里感觉怪怪的。
“萧旅帅待人宽厚,虽是上司,却如父兄般,我们这些人都很敬重……”眼见将到了验房,小闫主簿放慢了脚步:“就在前头。”
陈献拉住杨仪,自己进内看了眼,才叫她入内。
这验房不大,如今只有一具尸首,那就是沈暂。
杨仪将沈仵作的衣裳解开,露出已经发僵的身体。
门口小闫主簿看了眼,便忙转身。
陈献走到杨仪身旁,想看看她的脸色,谁知,却仿佛看到了一团清凌凌的雪。
她没有任何表情。
杨仪只是专注地凝视,检看,从沈仵作的脖颈,向下,胸前,腹,乃至于最隐秘处。
陈献起初还饶有兴趣,看着看着便帕子捂着口鼻转过身去。
正如杨仪所料,沈仵作的身体四肢,并没有外伤。
唯有一点让杨仪讶异。
沈仵作的亵裤之上,沾着些干涸白斑。
看这痕迹,倒像是死前出过精。
自缢而亡的人,常有失禁的情形出现,可像是这样……还极少见。
陈献虽侧身,却时不时瞥向杨仪,见她盯着沈暂的阳锋似乎大有兴趣,他心里不由咯噔了声。
“从之……”陈献勉强出声:“可有不妥?”
杨仪道:“陈旅帅请看。”
陈献很想说“敬谢不敏”,但人家都“请”了。
他勉强瞅了眼:“哦。看什么?”
这物件不算雄伟,无甚可观之处。
杨仪道:“沈仵作在死之时,似乎出过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