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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树精的故事(第2页)

它们也没有再说什么。

又有一会,二树精说,这些领导,用的很是奇怪。不知怎么就用一些人不用另一些人。殊不知有些决策,是差之毫厘的事情。有的领导是开会汇报型的,平时不做什么事情,只是开会的时候,声音又大又响,说的头头是道——小树精点头称是,说这种领导自己也见过的。

但这种对于公司有害的是,它对于下层员工用尽力气打压,唯恐有能人冒了头。

它们又不说什么,只是说公司真奇怪,用这些。

再过片刻,月儿爬上枝头,三只树精捧出用露珠熬出的茶,喝了几杯,说笑了一会,感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用人,如果在中层每个决策都有偏差,加在一起会是什么。得出的结论是,还是做树精自在。

她听了一会,月色把这些细声细气的话原文不动地传入耳中。

回到家中,可能是傍晚风吹的,眉骨之间有些发痛,再想到那些话和这些年来的见闻,觉得没有什么咸鱼翻身的概率。本来想要烧饭煮菜,却没有什么精力,虽然才七点多,但不吃怎么补充精力?只好煮了碗快餐面,吃下后喝了瓶维生素水。维生素水真是个好东西,不知是不是心里暗示,须臾之间感觉真的有能量。但也不敢再做耽搁,早早洗了睡觉,半夜醒过来一次,还好很快再次睡着,第二天起来自是无话。

鸡蛋糕和咖啡再次补充新的能量。又觉得生活还是有望。心里决定要再去买点维生素水放家中,以备不时之需。只是不知是买桃子味的,还是橙子味的。又想到这两周要去充水电,月底要到,去超市可以省点,没必要买太多,还是控制在五六件以内,还是先买必需品吧,手洗洗衣液和面包。

在闲下来的时候,她又在想,那几只树精在现实生活中,不知变幻出什么型的,是娇俏的,还是清秀?又想,就算碰到也不一定认得出来。这真是山涧中的奇事,也因为在水月镇上住得很久,早就已经见怪不怪。

坐在金银花或者葡萄园子里想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没有什么事业。而且到现在,职业的节奏还是生活的节奏,仿佛都不掌握在自己手中。看着十几年过去,之前吃着牛油起酥面包,喝着咖啡,觉得工作后一切尽在掌握,但一轮的时间流过,并没有如此。现在工作展望——哪里还有什么展望。

领导想要予取予夺的时候,恐怕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打定主意。又哪里是普通员工的反应所能决定的。工作时间越长,就宛如泡过的水果茶包,恐怕早就想被扔掉。因为觉得精华业已被吸收——想到这里,觉得有些郁闷。如同拿着一把牌,打好牌的时候,没有吃到什么利好,汤都被连锅端走,现在剩的都是虾米牌,没有任何可以决策的地方。

再次感到没有什么精力,真是精疲力尽,只得又泡了壶葡萄和桃子、玫瑰茄的水果茶。最近两个月周末经常泡上一壶,茶叶用冰激凌般的小圆瓶装着,已经喝掉大半瓶。这也算是持之以恒做的事情吧。最近变闲置为宝已经成为想得起来就去做的事,钥匙扣坏掉,可以买个新的,但想着纪念品钥匙扣其实有几个,只是一时找不出来,倒是看到买小物件时装袋子的祖母绿色镶金边缎带,那时只是舍不得扔掉,没想到系在钥匙上倒是极为合适,颇为得意。

这天晚上走过金银花开的山坡,依稀听到树丛中有细小的声音说:“是他,是他”。

声音很轻,却听得清晰。

她心里想,早就应该如此。只是该是谁呢?又会是谁呢?

上学时的早已自然而然地没有联系,那时也不开窍,没有把这件大事写上日历。现在却过得如此之暗淡,要找到合心意的恐怕难度很大——自己看人,可以知道的是也要被挑拣。看得上眼的,恐怕竞争极为激烈。说到竞争两个字,又觉得极为暗淡,生平在竞争中疲倦至极,眼看的年岁逐月过去。没有什么底牌在手里。

上班时碰到的那些,只有年青二字可以概括,那青葱气息如同禾苗般茁壮。但这终生几个字,又岂是青葱可以包容或是托得住。

有天进入电梯,碰到一人极为眼熟,不知是谁。这人以前在楼层几次见过,只觉得很是会做事情,也是领导前当红。可有几次,却看出在精干和重用之后,那份和年纪不相符的倔强。

她听到自己心里的叹息声。

如果自己年轻几岁——那人感觉会是个很好的,和小朋友说话很有耐心,又很会做事情,但自己没有,不在年龄段。

又过了几日,这人据说做好一个盘子的事情后,被把盘子接了过去,然后出其不意地离开公司。想必就是在电梯里碰到的那次,也是心里有事。

其实这人根本就不认识,也没有说过话,但每次走过来,那气场却亲切而且熟悉。这套手法之前也见过,做出桃子的被要求腾位子,把果子拱手让人,让给亲信或是不知就里的、有背景的。其中的道理不可知。探讨或是想得略多只能是自寻烦恼。

谁没有被摘过桃子呢?做出来的事情,自己就指着这点升职、加薪,以及用比较好的职位换到推荐信,去读书,重塑辉煌。可是,一次、一次、又一次,做出来的被轻巧地移到既不专业,又还要专门配置几个专业旁人身上。

没有指望。

如同自己要会全身三百六十度转弯外加侧滚翻入水,还不得其门而入,而有的只需要从两米跳台轻松跃入水中即可,这就是配置。

所以太阳底下哪有什么新鲜事?

真是矛盾,如果不用心力去浇灌桃子,就不能长出大桃子;但如果想到这桃子大概率不归自己,又怎么能尽心尽力地种桃子。种掺了水的的桃子,是侮辱自己的成色;但桃子被人摘,也是侮辱和藐视。所以怎么看都是悖论,怎么着都是不服。

没有什么议价空间。眼见得就上十几年班,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

花期也毗邻凋敝。

有道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等无花空折枝”。

自己年纪大些,在青葱的面颊中,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叫人瞧不起,那还不如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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