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调查,那个嫌疑人和伤者是好友,因为儿子结婚,向他借过几百块钱。
假如伤者死亡,这笔钱很可能就会赖掉。
同样的,以自已对夏建军了解,他至少有两千块外债借出去后,到死没有收回来。
夏建军死了,那些酒肉朋友肯定会弹冠相庆,乐不可吱。
看他们没有来参加葬礼,就能明白了。
“谢谢国强叔提醒我。”夏臻转过身子,向他弯腰鞠躬道谢。
到了这时候,他哪里还不知道牛国强想说什么?
就算他一直不喜欢这个人,也必须承他的情。
他这样说,就是怀疑自已的父亲死得不明不白,因为夏家没有人站出来质疑,所以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作为儿子,他肯定不能就此罢休。
“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牛国强见他这么郑重其事地道谢,心里一乐,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有些事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巧合太多,就有可能存在嫌疑。”
“是的。”夏臻连连点头。“我爸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却没有傻到自已找死的地步。”
醉成那样,还要骑摩托车过桥?除非他是脑残,有意找死。
在他看来,只有两种可能,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一种是有人诱导他醉后骑车,还故意让他走这条路。
这个很容易,只要选择在桥边的餐厅喝酒就行,想回家自然避不开。
醉酒的人受不得激,冲动之下,就会出事。
另一种可能则是骑车者另有其人,到桥上后停下来,把人和车一起推下去。
现在路上没有摄像头,晚上街上行人本来就少,想做坏事就很容易。
他的酒肉朋友没有一个好东西,应该做得出这样的事。
“我也只是怀疑,想找到证据却很难。”牛国强只是要他承情,却不想承担风险。“回头我想想办法,帮你把你爸平时来往的那些人的资料收集好,到时给你一份。”
好人做到这一步,就足够了。
接下来如何处理,看他自已的态度。
“谢谢国强叔,有了这些,处理起来就容易多了。”夏臻感激地回答。
“不用客气。”牛国强大方地摆摆手。“我们是邻居,当时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也不好说什么。”
“这就够了。”夏臻笑着回答。
他突然觉得,前些日子自已走入了误区,觉得牛国强人品不行,就彻底否定他。
问题是成年人都是很复杂的,哪有可能非黑即白?
人与人相处,必须接受别人的缺点和不足,不能求全责备。
再说自已又不和他交朋友,只是相互利用一下而已。
所以自已有需要时,他能为自已所用,就值得拉拢和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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