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四个孙子的亲事,他直接拿钱安排就是了,也不需要孙女向男方多要彩礼?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农民一年干到头,除了分到些粮食,又能存下几个钱?
很多时候他帮人把病治好了,不但拿不到诊金,还要倒贴药钱。
“这个要看你。如果拿不出让我满意的东西,就一切免谈。”夏臻见他耍无赖,就想趁机治治他。
倒不是对他有意见。
主要是以前来舅舅家时,听说谭金凤要的彩礼有些高,舅舅和舅妈因为吵了一架。
在夏臻看来,女孩子只要不傻,都不会主动向男方提这些。
会狮子大开口的,要么是她的父母,要么是她的其它长辈,比如爷爷奶奶。
不管跟老爷子有没有关系,既然他没有阻止,那就是帮凶。
“你这小子。”谭文祥没想到他会这样说,顿时急了。“我可是你表哥的爷爷,难道你不怕得罪我,让你表哥娶不到老婆?”
他敢这样指使祝延华,自然是知道两个孩子感情深厚,不大可能分开。
原以为夏臻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能懂什么?只要自已开口,还不把药乖乖送上?
没想到自已看走了眼,小小年纪就是个人精。
“该担心的是你们吧!”夏臻哼了一声,“我表哥一家现在每天做豆腐赚的钱,可不比县城的工人少,只要女孩子眼睛不瞎,就算倒贴都愿意嫁过来,不信我们打个赌,如果有女孩子长得比你孙女好看,又愿意嫁给我表哥,你就免费帮我做件事怎么样?”
在表哥的亲事这件事上,舅舅和舅妈是受了委屈的。
虽然自已这样说,会得罪未来表嫂。
问题是自已又不需要靠她求她,就算她不乐意,又能拿自已怎么样?
“你——”谭文祥原以为夏臻这样说,只是少年意气,并不会真的跟自已较真。
现在听他拿孙女的婚事打赌,顿时着急了。
如果因为自已的原因,把好好的婚事搅黄了,那自已以后怎么见人?
“我怎么了?”夏臻语气平澹地反问。“还是说你根本没信心打赌,认定自已会输?”
见表哥一脸担心地望过来,似乎想打断自已,顿时沉下脸,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的脑子太简单了,肯定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这样做?
舅舅一家就是太老实,明知道对方要高彩礼不合理,却因为表哥喜欢对方,就随便他们拿捏。
遇到这种事情,既然表哥当好人了,舅舅和舅妈必须有一人站出来当恶人才对。
否则给人留下一家子软弱可欺的印象,就很难改变。
夏臻坚信一件事,人心是会变的,万一时间长了,表嫂的心也野了,不把公婆放眼里怎么办?
现在他们没人这样做,只能自已来唱白脸了。
他相信经过自已这样一闹,就算最终给的彩礼没有变,表嫂一家的气焰也会有所收敛,不敢再乱提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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