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强也在旁边,看得一脸兴奋。
“怎么啦?”他走到周奶奶旁边,小声问道。
“这家伙偷他后妈的钱。”周奶奶知道秦英现在帮夏臻腌泡菜,每天都有正当收入,“小秦的脾气谁不知道,这不正在代老公教训他吗?”
在她看来,秦英绝对是个聪明人,平时对几个熊孩子,能忍则忍,很少会主动找他们的麻烦。
像今天这样的事,她就可以借题发挥,当着所有人的面,让陈家父子丢了面子又丢了里子。
而台门里这些人,几乎个个都讨厌陈家三个孩子,看他们挨打,大家都当成了娱乐活动,甚至在一边拱火,好让秦英打得更狠一点。
都说棍棒之下出孝子,陈伟江今年已经十五岁,性格差不多已经定型,如果再不严加管教,这辈子怕是没希望了。
等他成年后,如果继续这样偷鸡摸狗,那同住在台门的邻居们,肯定会遭殃。
“活该。”夏臻小声骂了一句。“他应该庆幸自已年纪还小,如果再大几岁,怕是要送去劳改了。”
这时候对小偷小摸和男女关系查得很严,谁敢犯事,要么判刑坐牢,要么送去劳改,绝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像陈伟江这种从小名声就臭的惯犯,后果就会更严重。
“其实也不小了,这个年纪都可以送去劳教了。”周奶奶语气平澹地回答。“只是他没犯大事,又没有人报警抓他,所以才有机会在外面自由自在地活着。”
别看周奶奶很少出门,平时最多就在吉祥弄跟人聊天八卦一下。
这些常识性的东西,她其实都懂,甚至比台门里其它人都看得明白。
只是年纪大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不触犯自已的利益,她也不想当这个恶人。
自从开始做豆腐后,每天赚到手的钱,比儿媳和孙子上班还要多几倍,她就担心陈家几个小子回来。
没想到运气不错,陈伟江居然先去招惹他后妈。
经过这次教训,他肯定会老实一段时间。
如果他敢来偷自已的东西,她肯定会报警,把这小子关进去劳教几年。
“对哦。”夏臻没想到周奶奶会这样说,顿时恍然大悟。
重生前劳教所已经取缔好几年,他差点忘了国家曾经有过这样的机构。
作为普通人,他一般不会对这一类的机构做出评价,毕竟事关全国青少年,国家考虑得肯定更全面。
但是少年如果只靠教育,效果未必会好,只有强制劳动,让他的身体经常处于疲惫状态,才能体会到生活的艰辛和不易,然后洗心革面。
特别是重生前那几年,网上经常看到各种少年犯罪的桉子,让夏臻这样的中年男人触目惊心。
爱护他们是对的,但是对误入歧途的孩子,也应该狠下心来,绝不能因为心软而姑息,否则会害他一辈子。
“你又不是我亲妈,凭什么打我——”或许是真的被打疼了,一直咬牙没出声的陈伟江,突然大声叫起来。
他今天进父母的房间,原本是想偷父亲的钱。
最近几次回家,发现他总能喝得起酒,就怀疑他最近是不是发了笔横财。
不想在枕头下,发现一叠零钱,就没忍住,悄悄放进自已的口袋。
秦英中午拿钱去买菜,见枕头底下空了,马上确定是刚回家的陈伟江干的。
她懒得跟他说什么,直接一个过肩摔,把他按在地上,然后从他的口袋里找到自已丢失的钱。
原本钱拿回来也算了,不想饭后这小子又出幺蛾子,居然想欺侮自已的孩子。
于是借题发挥,再次用这个借口,把他拖到门口,用扫帚柄狠狠揍一顿。
陈宗堂已经被她打怕了,这种时候根本不敢露面给儿子求情。
反正他也知道秦英打人有分寸,不会真的伤了儿子的筋骨。
“你知道自已在说什么吗?”见他敢吼自已,秦英停下手,阴沉沉地盯着陈伟江问道。“如果你不承认我是你妈,那你偷了我的钱,我是不是可以报警把你抓起来——”
她自已有儿有女,根本不需要多几个人叫自已妈。
考虑到自已有机会进城,到底还是沾了陈宗堂的光,所以才想着跟他们好好相处,就算内心看不上他们父子四人。
但是敢偷自已的钱,欺侮自已的儿女,就超出了自已的底线,绝不能轻易放过他。
“我——”陈伟江听后吓得一个哆嗦,嘴巴动了动,却不敢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