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泽半垂着眸子,让她喂着自己喝水,同时有气无力地低声叮嘱:“小白……施主……房间里的钟,打碎钟、木鱼……所有……能发出声音的……东……东西……全部都不能……留……。”
但是就在元泽乖乖地让她喂下水,秋叶白才放心的那一刻,正疑惑他古怪的要求时,忽然不远处的漏刻钟忽然响起了起来:“咚咚咚咚……。”
而房间里新放置的小鸣钟也跟着忽然响了起来:“当当当……。”
只是那钟声声音诡谲奇异,竟然有一种古怪的扭曲妖异感,细细长长地直磨得人耳朵疼,但是却身上一阵阵地传来瘙痒和酥麻,那种痒竟似乎要透过皮肤直接浸入骨髓。
秋叶白不是蠢人,相反她很敏感,立刻意识到了元泽古怪痛苦的状态和这些钟声大有关系。
她立刻伸手一下子打翻了旁边的木鱼,又打算拿着盘子飞过去将那小鸣钟打算,却已经来不及。
“咣当。”她手上的盘子一下子就掉在地上摔个粉碎,而与此同时她忽然发现了一个惊悚的事情,她忽然那发现自己的手和身体,竟然已经渐渐地动弹不得了。
而那诡谲的钟声却还在响起,让她身子一阵软一阵发麻,她正视图用全心的意志和丹田内息压制住自己翻涌逆流的内息,而元泽却忽然一下子坐了起来。
他转过脸来,银灰色的漂亮眸子直勾勾地看着秋叶白,里面原本平息下去的欲色红雾气又以惊人的速度迅速地笼罩了元泽的眼眸,让那银灰色看起来格外诡谲,甚至可怕。
秋叶白看着元泽,心头蒸腾起不安,她只温柔地道:“阿泽,阿泽,你要放松,你看清楚面前的人是我,我是小白啊。”
元泽直勾勾地盯着她许久,似乎在判断她是谁,空气里一片诡谲古怪的宁静。
下一刻,元泽忽然一伸手就将秋叶白死死地抱在自己怀里,秋叶白感受着他颤抖的身躯,还有那极具侵略性之处死死地抵着自己的小腹,她努力地试图唤回他的理智道:“元泽,我是小白,你别……。”
她虽然喜欢元泽,但是还没有坐好准备要走到这样不可回头的一步,还没有弄清楚彼此的’心魔’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彼此。
但是元泽似乎等不了,他浑身紧绷,力气大的吓人,她几乎以为他会将自己的嵌入他的身体里,背脊未痊愈的伤口立刻让她感觉到了疼痛。
但是下一刻,元泽却忽然颤抖而僵硬地开口:“贫僧知道……贫僧……知道是你,小白施主,钟声,钟声……停不下来,但是,贫僧会忍耐。”
随后,他开始低声颤抖地吟诵般若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
那梵音似乎强行压制住了那些钟声,秋叶白也觉得自己身体里古怪的骚动似乎平复了不少,自己的手也松了不少,竟似能动了,她松了一口气,正以为一切都过去了。
却忽然感觉自己肩头一阵发热,她梭然一怔,随后那血腥味越来越浓郁。
她不安地问道:“阿泽,你怎么样了?”
元泽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念经:“菩提萨,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
但是随着他颤抖的念咒声,空气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郁。
秋叶白心头不安渐渐扩大,用尽力气一把将元泽扯了开来,才看见他闭着眼,神色带着一种扭曲的平静,薄唇不停地念咒:“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但是他一边念,唇角的血就不断地流淌,但是他仿佛一无所觉一般。
秋叶白大怒:“你停下!”
元泽只似全无听见一般,脸色惨白如雪:“不能停……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
秋叶白终于忍无可忍,直接扣住他的后脑,狠狠地吻住他的嘴唇:“闭嘴,如果保住你我清白的代价,是你死,那么清白算个屁!”
上章节,实在是改得不能忍,今日重新又修了后面,添加了这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