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他低声又问。“喝酒了吗?”
“一点点,就喝了一点点。”
“我们对一点点的定义似乎并不一样。”
“那是因为你酒量太差了!真的很差,我都没有见过比你酒量还差的人。”
她的语气已经能让人听出醉色,徐正则轻轻笑了下:“嗯,那怎么办呢?”
夏矜也跟着笑:“不知道,我多灌几次说不定会变好。”
说完又苦恼似的:“我不应该给你发消息打电话的。”
“为什么不应该?”
徐正则反问。
“哎呀你别问了,就是不行。”
他又听见她在那边嘟囔了几句,声音很低,吐字也黏黏糊糊,徐正则没有听清楚。
还想问,夏矜的声音又清晰起来,随后听筒中的白噪音增大。
“给你听塞纳河夜晚的风声。”
徐正则怔了下。
手机贴在耳边,此刻的目光,仿佛被迢迢万里外的河岸微风揉软了。
“矜矜。”
徐正则不受控制地问,“什么时候回来?”
夏矜说:“不知道,我明天要和朋友去伦敦时装周。”
“明天?”
“嗯。”
“去多久?”
“不确定。”
徐正则沉默了数秒,微微低头,无奈失笑:“累吗?”
夏矜对于这种问题的回答,从不隐瞒,只会夸大:“累死了,等忙完时装周,我要睡三天三夜。”
声音渐渐低下来,掩藏不住的困意。
徐正则心口也软下来:“睡吧。”
直到夏矜抵达公寓,挂了电话,徐正则才叹息了一声。
何源敲门进来,递给徐正则新安排好的行程表。
在巴黎与并购公司的巡视与会议之后,空出了两天的假期。
是他之前才叮嘱何源更改的。
见徐正则看着行程表久久没有出声,何源不禁小心发问:“有什么问题吗徐总?”
徐正则摇头,递还给他:“没有,辛苦了,谢谢。”
不过这趟巴黎,到底没有去成。
周三,徐正则在登机后的第五分钟,接到吴叔的电话。
俞婉华在家修剪花草时忽然晕倒,现在正在送往医院的路上。
航班广播已经通知飞机即将关闭舱门,徐正则起身走下了飞机。
司机一路疾驰,赶往医院。
好在没有大碍。医生检查结果说是药物引起的体位性低血压,才导致的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