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矜轻轻捧着他的右手,目光落在他腕上的表。
“居然没坏?”
徐正则笑了下:“我摘了才下去的。”
夏矜轻轻抿着唇角,指腹一一点点往上,碰到纱布边缘。
“疼不疼?”
“还好,缝线的时候医生打了麻药。”
“还缝了几针?”
“两针而已。”
夏矜坐在车上的时候都喜欢靠着他肩膀,此刻直着身子,怎么也不敢靠了。
“还说不疼。”
“真的还好,没有骗你。”
“你的痛觉神经肯定出问题了。”
夏矜这下连碰也不敢碰了,她小时候随便磕磕碰碰都要跟爸妈哭上大半天,“缝了线是不是会留疤啊?”
她问完又自言自语:“没关系,那也是勋章。”
徐正则垂眸,目色幽暗了一瞬。
夏矜忽地想起来:“对了,你怎么知道那个女生轻生的?小郑说你们只是开车经过。”
“第一次经过时候恰巧注意到她坐在桥边,两个小时后返回的时候,她还是坐在那个位置。”
徐正则淡声说,“只是预感,我并不确定。”
夏矜抬眸,看了他一眼。
徐正则神色自若:“怎么了?”
夏矜又低下头,将自己的小手伸过去,主动穿插他指缝,十指相扣。
摇摇头,声音很小地说:“你的安全也很重要,知不知道。”
徐正则低头,微垂的长睫掩住了所有情绪,下巴在她发顶蹭了蹭:“嗯,我知道了。”
两人好像都忘记了上午的事,谁都没再主动提起来。
-
夏矜在小年前,正式提交了辞职信。
徐正则已经连续忙了一周,年前的事务似乎格外多,每天都加班到八九点才下班。
周五这天,夏矜完成工作交接,下午三点便带着自己从办公室打包回来的东西,准备全部搬到寒山庄园二楼的工作室。
她原本以为徐正则不在家,没想到车开进院子里时,却看见徐正则坐在屋子前的遮阳伞下看书。
听到车声,回头看了一眼,却没走过来。
夏矜也没注意,只发现他今天在看书的时候子没有戴眼镜,平常都会戴的。
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太阳暖融融的,也没有风,是个小猫咪都会喜欢的温暖午后。
夏矜连行李也顾不上拿,笑着朝他跑过去,弯腰从后面搂住徐正则的脖子。
“老公,我们晚饭吃什么呀?”
说着习惯性地凑近,要亲徐正则侧脸,唇将要碰到的前一秒。
夏矜和坐着看书的人忽地同时发出惊悚的声音。
夏矜撒手退出去好几步远,指着人:“怎么是你!”
徐鸣曜书都扔了,瞠目结舌:“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