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栖双默默竖起大拇指,是个狠人。
看到她眼中生起的敬意,穆悠行移开目光,破天荒有些不自在,“那法器厉害得很,我也是第一次见,自然无法炼制完全对症的丹药。”
阮栖双点头,表示完全理解,反正服下不举丹的也不是她。
“为什么说是法器呀,不是某种迷药吗?”
“不像是药,那项坠应是每次开启都能起作用。像是炼制出来的法器,而且作用确实不寻常,大抵是什么宗门的秘器。”
阮栖双点头,那“什么宗门”大概说的就是合欢宗之类的吧,也不知严蕊凡为什么会有这种法器。
不过说起那法器不寻常,这不举丹也挺不寻常的,哪位炼丹大师创出此等神奇丹药呀。
见穆悠行脸色有些发白,阮栖双皱眉,“怎么了?”
“有些冷,估计是那不举丹导致的。”
无奈摇头,药还是不能乱吃呀,阮栖双唤出火灵。
火虎甫一出现,就被穆悠行揽在怀里。而火虎被他搂了一会儿,就稍微撤开身子,直到被他投喂了火涎晶才又热情地往他怀里拱。
天色渐深,阮栖双将火灵收回识海,“明天再让你取暖。”
穆悠行有些不舍地离开,阮栖双本还觉着自己不近人情,直到突然意识到——他自己有火,会冷到需要搂着火虎取暖?
他那暗紫色的火可是比自己的火灵还厉害的!
然而待到次日穆悠行白着一张脸过来时,阮栖双还是不忍心就这样任他受冷,召唤出火虎为他取暖。
“这不是长久之计啊,事情办完我就离开了。你得赶紧想办法把不举丹的副作用解决,否则总是这样,好像很伤身体。”
不知道穆悠行有没有听进去,阮栖双继续打坐修炼。
闫夫人得知严蕊凡和自己儿子睡在一起了,气得摔断了玉麟镯。
至于另一只镯子,昨天她得知儿子要娶雨青当夫人的时候就摔断了。
“严蕊凡!”
闫夫人现在恨极了这个女人。
当初严蕊凡拿着许多珍宝来拜访她,闫夫人惊诧于她严家一个小家族居然拿得出这些。
见惯奇珍异宝的她自然不会轻易动心,也稍稍想起来现在严家隐隐有崛起之势。
谁道后来严蕊凡又来过几次,送的东西一次比一次珍稀,直到她看见自己寻了十几年也没能寻到的一株灵草。闫夫人不得不承认,这严家小姐有几分本事。
只是不知她哪来的这些珍宝,闫夫人猜测她许是偶然得了什么机缘,只是不知这机缘能不能夺得来。
面对严蕊凡的示好,她假意接受,想试探她的真正目的。
得知她想嫁入穆家,闫夫人在心底嗤笑,只觉她异想天开。即使严家现在比之前强了几分,和穆家差得也不是一丁半点。
刚想拒绝,她突然想到一个人。
若是让穆悠行来娶严蕊凡,倒也未尝不可。
他虽是穆家子弟,却没什么存在感,也不受人喜欢。少时痴傻,现在即使清醒过来,也很没出息,从来不想着接触商行的事情。每天东游西逛不着家,最是无用。
既然是穆家子弟,就要为穆家做些贡献,闫夫人很快敲定人选。
谁道通知穆悠行这事时,却被他拒绝了,还说什么已有心悦之人。
闫夫人把人喊来打量了一番,心里满是鄙夷,不过从穷乡僻壤来的一个小丫头。性格也一点都不大气,只知依附别人。
论门第,严蕊凡比她可好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