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州?”
“……你还有第二个爹?”谢宣对身为二傻子的谢谌尧直接喊出他父亲名讳这件事抱有的震撼不比昨日的震撼来得小。
谢谌尧伸出最中间的三根手指,“我九岁从皇宫离开第一次去见他的时候,谢知州上下望了我一遍,说了三个字。”
“什么话?”
谢谌尧少有的翻了个白眼,“你谁啊。”
在世子那里受到一次震撼后,迫于形势的急迫性,谢宣又鼓起勇气去找了太后。
太后在春日时送了他玩乐用的纸鸢,二人的关系在皇宫里的宫人们看来好了许多。
等在寝殿里彻底闻够了浓郁的香薰,又静默着喝完了一大杯热茶后,谢宣胆战心惊地出声问道:“母后觉得……襄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太后把手里绘着精致花鸟的茶杯递到了嬷嬷举着的茶托上,抬了抬眼皮,只说了三个字,“白眼狼。”
谢宣:“……”
在他沉默时,太后又补充了三个字,“像他爹。”
谢宣轻捂着心口从太后寝殿走出来,却不知下一个该去找谁。
他问的这两个人,一个是谢知州的儿子,一个是谢知州的生母,他们对谢知州有这样奇怪的评价,只会让谢宣更对即将到来的与谢知州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心生惧意。
思量许久后,他选择乘车去贾府,找上了有段时日未见的贾朔。
这一次,谢宣直接把下人递来的茶杯往桌上一置,直言切入了正题。
“贾大人见过襄王吗?”
贾朔很快理解其意,低笑道:“皇上是把贾府当情报处了吗?”
谢宣假笑道:“事态急迫。”
“我去年见过他一面,与年轻时的谢少游在某些方面上倒是挺相像的。”贾朔神色淡定地喝了口茶。
太后同样也提及过类似的话,谢宣急忙追问道:“……具体呢?”
贾朔凝声道:“狼心狗肺。”
“……没了?”谢宣不在意贾朔与老皇帝有什么旧年恩怨,他只对这模棱两可的话相当不满意。
贾朔摇了摇头,“还有四个字。”
谢宣无语得想回他一句著名的粗话,但终究抑制住了这阵冲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