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新房。
沈议绝在前院陪着男眷喝了一轮酒?就借故抽身离开了。
他回到新房?示意房中伺候的婢女都退下。
他仔细掩上门?在床榻边坐了。
却扇礼和合卺酒都已经行过,他的心上人就坐在榻边?大红嫁衣铺满床榻,白嫩的玉手仍旧手持团扇,有以下没一下地轻轻转着扇柄。
龙凤喜烛光影暧昧。
她半垂着眼睫?脸颊红红,唇瓣红红?并不看他。
相对无言地坐了很久,他才从她手上拿过团扇放在枕边,却摸到枕边全是花生桂圆和莲子。
他捻了捻一枚莲子,掌心没来由地冒出一层细汗。
他喉结微微滚动,下意识把莲子往嘴里塞。
“生的……”
寒烟凉按在他的腕上,低声提醒。
她肌肤微凉,他的肌肤却是滚烫的。
相碰之间,对沈议绝而言无异于烈火浇油。
他反握住寒烟凉的手,见少女羞怯地不肯看他,于是倾身,在她耳边低低地唤了一声“烟烟”。
他气息温热。
寒烟凉浑身僵住,躲闪不得。
沈议绝问道:“给你添的嫁妆,你可还喜欢?”
寒烟凉“唔”了声:“尚可……”
沈议绝点点头:“那就好。”
两人又沉默片刻,沈议绝的手搭在她腰间的系带上,抬眼看她:“可以吗?”
寒烟凉红着脸扭过头去。
这种事为什么要问出口,难道要她主动回答可以吗?
多难为情啊。
她嘀咕:“话可真多……”
沈议绝没听清楚:“什么?”
寒烟凉绷着小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羞怯:“我说你话多!要做就做,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似的!”
沈议绝默了默。
他可不就是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