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排在后面一些的修士猛地往前一步,厉声道:“狗贼原来是你!你也好意思来找秃大师!”
眼看这两个灵脉都伤了的人还想现场打起来,霸刀的小弟刚想挽袖子动手,想起俞幼悠他们的叮嘱后,还是强行忍下了。
霸刀从没想到自己还有当劝架人的那天,他拦在两人中间,瓮声道:“你们先别打,且说说到底怎么了?”
后面那人一把扯下面具,眼含热泪道:“道友不知,他根本不叫什么熊山君,真名叫王大壮,他的灵脉就是我斩伤的!当初我俩是一个村的,他还曾是我妹夫。只因为他后来拜了个修习无情道的师父,临走前竟把我妹子给杀了!”
王大壮脸色很难看,然而霸刀派去买消息的小弟也回来了,点点头道:“他说的是真的,这厮还真把他妻子杀了。”
霸刀很嫌弃地拿刀鞘把他往外面推:“成,赶紧滚,咱们这儿只收病患不收人渣。”
王大壮一把抓住霸刀的刀鞘,压低声音匆匆道:“道友,我特意准备了一株五品灵药,若你能帮我一次,我另有重……”
“秃大师说了不能坏规矩,你就算给老子一百万灵石也不行!”
霸刀心痛如刀割,却还是坚决地把这人轰出去了。
他顺便对其他人道:“别想偷奸耍滑溜进来,便是瞒得一时治好了,后面被查出来了,老子在所有黑市花钱雇人把你们接好的灵脉给打断!若是有知晓这里谁是犯了三条规矩的畜生,爆出来就能免费得秃大师亲手炼制的三品疗伤丹一枚!”
身后的小弟低声提醒:“大哥,大师好像没说要奖励灵丹。”
霸刀瞪了他们一眼:“老子知道,这丹是秃大师当时给我留的,我没舍得吃,眼下正好拿出来套狼!你懂啥,把大师交代的事儿办好还少得了咱们的灵丹?”
小弟顿受教诲。
霸刀得意地挺直了腰板,对着队伍催促:“这位道友别磨蹭,赶紧的去报家门验明身份,我好给你排号了。”
这个黑袍修士东张西望,紧张道:“现在来花酒巷还得查身份了?!”
“你不是来接灵脉的?”
黑袍修士很无辜:“我是来醉仙居喝花酒的!”
霸刀听得无语,把他往对面的那个队伍带:“你排错了,对面那队才是喝花酒的!”
……
有了霸刀他们的帮忙,三人组的秃门医馆开得极有秩序,在四境之间的名气也越来越大,就连一些大家族竟也带着人来求医了。
当然,他们给的报酬也很足,根据灵脉的损伤程度收费从十万到数百万不止,不够的就以天道起誓打欠条,要敢毁约不但会被心魔纠缠,还会被秃大师在黑市雇人追杀。
在收下两株五品灵药,约莫七百万的灵石,以及一叠欠条后……
俞幼悠像咸鱼一样躺在地上不想起身。
她懒懒开口:“我好累,我想看话本,我不想再接灵脉了。”
苏意致发出了绝望的呐喊:“为什么修真界有这么多人灵脉受损啊!”
启南风把这两人拖到那边的软榻上安置好,也跟着躺下:“不过我感觉我修为增加得好快。”
“当然了,毕竟我们天天在极限修炼。”
俞幼悠面无表情地伸手,指间瞬间蔓延出被压缩到难以察觉的灵脉丝线。
上个月来了个元婴期的修士,对方的灵脉受损,但是尚有灵力残余,她用灵力侵入的时候没让那人发现。
要是有化神期的人来让她练手就好了。
俞幼悠一边乱糟糟地想着一边回想着先前给人治灵脉时的要诀,然而想着想着,她的鼻子嗅了嗅,而后表情有点古怪地从塌上爬起来了。
她闻到一股熟悉的清甜香气在靠近。
启南风和苏意致转过头来看她:“你咋了?”
俞幼悠若无其事地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和裙子,从塌上跳下来:“我亲戚来了。”
那两人马上激动不已:“咱外公来了?!”
“不是,是白狼前辈。”
两人依然很高兴:“原来是咱们舅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