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三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对他的话冷哼一声,我还硬着呢,就让我这样出去?让她先给我泻火。
你他妈祁荔听着自己像被当成鸡一样使唤,气得要上去揍他。
打不过云盏还打不过这个0?
云盏将她拉回来,紧接着进了一个里间,在门关上的一瞬间传来他的声音,随便你。
里间的灯光没有外面亮,几乎可以称上是昏暗,气氛瞬间安静下来,她感觉到一道视线紧盯着她,她忍着发麻的头皮抬起头,你要聊什么?
他没说话,冰凉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抚过,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扭过头躲开他的手指,又问了一遍,你到底要聊什么?
被我这种肮脏的人玷污了,很难受?
她有时候真的会被他吓死,如同一个躲在暗处等待时机狩猎的猎豹,至于是什么时候开始观察猎物,有可能是十分钟前,也有可能是一个小时前,而猎物完全没有察觉。
她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说:对,很难受。
哪里难受?他的指尖从脸颊到脖颈,逐渐往下,在胸口停下,会浑身发痒,还是心脏疼,恨不得掏出来洗个十几遍?
他的语气很平静,似乎没有任何情绪。
和你有关系吗。她冷声拍开他的手,双目满是仇视,既然抛弃我了就离我远点,你应该清楚,我现在很讨厌你,根本不想看见你。
而且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聊的,以后再也不见。她挤开他就要走。
在她要拉开门的时候突然一只手猛地拍在门上,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手,忍耐几乎要到极限。
云盏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是现在讨厌我,还是一直都讨厌我?
寒意从底下往上延伸,她强逼自己镇定,现在说这些还重要吗?你不要我是事实,你就是个渣男,现在你只需要知道我们从此两不相欠两不相干,各走各的路。
好熟悉的话啊。他笑了一声,你的套路还是一样。
祁荔皱眉,什么?
他并没有回答,只是手指勾起她的一缕发丝在鼻尖轻嗅,什么时候开始学的搏击?
关你屁事。她越来越没有耐心,这已经是最大限度忍着满脑子的粗口蹦出来的话了。
他不恼,而是低声说着,齐铭三的手法不差,你能压制他,看得出来你也有点手段,但这次算他掉以轻心,被欲望冲昏了头。
门外齐铭三全程都在听着,听到这句话气急败坏地敲门,狗东西快点出来!
云盏懒散的哼笑一声,终于放开了手,祁荔见此松口气,只是下一秒又僵住。
他的手在垂下来的过程中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胸,那个触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祁荔却觉得胸前不适的感觉疯狂放大,弄得整个头皮又开始发麻。
出去吧。他往后退一步,垂眼看她。
她背对着他,身子在他身前显得十分娇小,她咬紧了牙关,挤出一丝微笑,抬起头看他,语气里听得出来在极力忍耐着怒火,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你。
说完不管他什么反应,径直拉开门,站在门口的齐铭三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被祁荔踹了一脚,还被她骂:滚开,死娘炮。
她快速走出厕所,在里面耽误了太长时间,外面已经完全没有人了,身后的人也没出来,她才放慢脚步走在走廊上。
一出来就后悔,她懊悔自己怎么就这么怂,打不打得过云盏都是自己猜测的,实际还不一定呢,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刚刚就应该打一架,真打得过她还需要心惊胆战的吗。
越想越气,脸都涨红了,好不容易回到宿舍,她直接瘫倒在沙发上,意识到这边是云盏之前坐过的位置又起来换一边躺。
烦死了烦死了,怎么一天尽是这种事!她拿起靠枕捂着自己的脑袋,闷声大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