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或会背离
爱情或会凋零
达儿娃的明谨
走过一个又一个世纪
达儿娃可否与我们一说
她的蜡唇紧密封闭
不断地她想啊想的
不断地———啊———不如隐匿
达儿娃不休不眠
高高在上凝神俯瞰
残骸与碎片
原是我俩遗落的爱恋
她的小小指尖
自始未曾使爱转变
达儿娃不予恶伤
予以恶伤之人
乃是终将冷却的我俩
然她依旧温暖如阳
嘲弄着永恒漫漫
以她淘气狡黠的魔艳
乔治爵士拿起灯筒,对着娃娃的小床来来回回地照着。
“真行!”他说道,“你的记性可真好!我就从来没办法把什么东西记在心里,除了吉卜林以及林肯郡这里的一些风俗习惯我还算行,不过那都是我用来解闷的。对了,你刚才念的到底是什么?”
“那首诗听起来,就好像是寻宝游戏里头的什么暗示似的。”莫德回道,清晰的声音依然闷闷的,十分不自然。“那好像是在说,达儿娃藏了什么东西。”
“那她会藏些什么?”乔治爵士问道。
“什么都有可能啊!”罗兰这么回说,他忽然很不想让他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
“纪念品吧!”他可以感觉得到,莫德是故意的。
“不知谁家的孩子把这些娃娃拿到外头去过。”娃娃的主人言之凿凿地说道,“就在一八九○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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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第五章 思尔庄园(10)
莫德在尘埃之中跪了下来。“可以吗?”他把灯筒转而向下朝着她,而她就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俯视的一张脸埋藏在暗影里,活像是拉图尔①画的蜡像似的。她探进娃娃床里,拦腰拎起了那只金发娃娃;娃娃的身上穿了一袭粉红色的丝绸长袍,领口四周别着小小的玫瑰花,袍子上缀着小小的珍珠纽扣。她把这个小东西交给了罗兰,罗兰就像在抱小猫似的,把它接了过来,放在胳臂弯里摇啊摇的。接着又来了戴着睡帽的那一个,帽上缝着小小的白色褶边,绣着白色网眼花卉绣饰;然后,是黑发的那个,一身深沉的孔雀蓝,看起来十分严肃。它们齐齐地靠在他的臂上,小小的头很是沉重,小小的手脚拖得老长,让人觉得相当恐怖,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莫德把枕头拿出来,掀开床单,又翻折了三条漂亮的羊毛毯子、一件针织的披肩,然后拉开一床羽毛床垫,接着再掀一床,然后是一张草席。她伸手探进草席底下,摸到了一只木盒子,撬开盒上的链锁之后,取出了一包东西。那东西就包在细致的白色亚麻里,外边则缠绕着线带,一层又一层、一层又一层,活像个木乃伊似的。
一阵沉默。莫德杵在那儿,动也不动,罗兰则向前移了一步,他很清楚包在那里头的是些什么东西。他太清楚了。
“说不定是娃娃的衣服。”莫德说道。
“看看吧!”乔治爵士说道,“你好像很清楚东西要往哪儿去找。我敢说你八成已经猜到里头是什么了。打开吧!”
莫德苍白细嫩的手指,在亮光的照射下,开始打开那一个个古老的结。结果她发现,上头原来封了层蜡。
“需不需要把小刀?”乔治爵士问。
“我们不可以———用切的———”莫德说道。罗兰急着想帮她,她也很努力地解着。带子松脱了,一层又一层的亚麻布摊开来。里头有两小包东西,都包在浸过油的绸布里,外头则绑着黑色的缎带。莫德拉开缎带,老旧的丝布发出一阵吱吱嘎嘎的声响,接着翩然滑落下来。里头放着的,是打开了的信件,两捆,整整齐齐的,就像折得端整的手帕一样。罗兰又再往前,莫德分别拿起两捆信件中最上头的一封。克里斯塔贝尔·兰蒙特小姐。贝瑟尼,亚若瑞特山路,里奇蒙,萨里郡。咖啡色,细细长长的,十分果决,这笔迹,太明显了。是艾许,只是字小得多,而且显得比较腼腆。鲁道夫·亨利·艾许先生,罗素广场二十九号,伦敦。罗兰说话了:“可见他真的把信寄出去了。”
莫德说道:“两人的信都在这儿,这么重要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