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礼坐在沙发上,空调被仿佛还残留着她习惯的洗衣液的清香。
许久,谢承礼低头看向手背的伤口,手指一点点地摩挲过去,指尖上沾了几滴没有干涸的血。
尖锐的细密疼痛却让他忍不住弯唇低笑出声。
如果撒谎的人死后真的要吞一万根针,那就等他死后再说吧。
活着的他,需要她的爱。
尤枝前一天因为电脑的事很晚才睡,第二天一早难得起得晚了些。
伸了个懒腰,尤枝光着脚走出卧室,心中想着一会儿简单吃两片面包充当早餐了。
下秒,厨房传来清晰的动静。
尤枝脚步一顿,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
“早。”谢承礼的嗓音低哑,听起来心情很好。
尤枝转身看去,谢承礼穿着白色衬衣站在厨房,身后是晨光熹微,眼前是朦胧的雾气,袖口微微挽起,正笑看着她:“我看家里还剩几个土豆,就熬了粥,做了土豆饼。”
尤枝心脏微滞,下秒猛地察觉到自己只穿着睡裙、还光着脚,慌忙“嗯”了一声,转身便朝卧室走。
谢承礼望着她的背影,唇角弯起。
他刚刚有意将这里说成了“家”,而她没有反驳。
尤枝再出来,谢承礼已经将早餐放在了餐桌上,神情如常。
明明二人以前最亲密的事情都发生过许多遍,可尤枝却还是觉得格外不自在,抿了抿唇没有先开口。
“过几天我可能要去一趟巴黎,和维拉的总执行官商讨深度合作的事。”谢承礼习惯地说起自己的行程。
尤枝低应了一声,下意识回应:“下周台庆,我也要去锦市总部那边参加庆典活动。”
说完便察觉到一阵沉默。
尤枝困惑地抬头,后者正唇角微勾地看着她:“怎么?”
谢承礼摇摇头,心情明显更好了。
这是自从二人交往以来,她第一次主动对他提到自己的行程。
就像……她还爱他的时候一样。
谢承礼是在五天后到的巴黎。
和维拉的总执行官谈得很是愉快,只是还有一些技术上的细节需要彼此沟通,却也不急于这一天。
当天晚上,对方特意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欢迎晚宴,谢承礼欣然前往。
晚宴上,资本名流齐聚,谢承礼仍是最瞩目的那个,举手投足仿佛都自带着贵雅的光环,流利的法语与前来敬酒的宾客寒暄着,眉眼从容却疏冷。
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