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却要大受影响,就算毒神蛊鬼给了他什么避毒丸之类的东西他也绝不敢压着一只蝎子或是踩到一条毒蛇!”
童冷道:“你进院子里去转了一圈儿和我与李玉庭决斗有没有关系?”
廖烟媚干笑两声,“我只是讨厌毒神蛊鬼在我的地盘上张扬,想教训教训他们。养兵千日,用兵一……”
童冷打断她的话,“你把雪宁阁里的毒虫也放出来了?”
“对,全放出来了。”
童冷她一眼,“两边的毒虫打起来的话,我根本不用管,李玉庭却要手忙脚乱,也许用不着我的剑他就会被一只毒虫咬到毙命,是不是?”
廖烟媚见他面色不豫,知道他是嫌这种手段不正大光明、胜之不武,便道:“他当初陷害你弟弟时计谋比我的更卑鄙,而他用慢性毒药残害生父,今朝再被我以毒虫害回去,岂非公平之至、报应不爽?”
童冷想起父亲死得凄凉悲惨,悲愤之情不禁涌起,廖烟媚顺势一推他,“李玉庭一死,薛衣圣就不一定沉得住气,这也是为了救你大哥二哥,快去吧。”
李玉庭见二弟向自己走过来,握剑的手不由得颤动一下,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在面对童冷时突然变得这么紧张起来?
童冷来到他面前,也不废话,拔剑道:“请。”
李玉庭虽然有不祥之感,但也不能在天下英雄面前示弱,挺起胸膛,对身边的剑士们道:“你们退到一边。”
十八剑士依言退下,李玉庭也拔出剑来,冷笑一声道:“童冷,你是我手下败将,若非我看在同胞手足的份上,早就杀死你好几回了!你要再不知好歹,我就真不客气了。”
童冷也回报一声冷笑,“你从来都没对我们客气过,却总是在口头上虚情假意,你不觉得自己脸皮厚,我却替你害臊!”宝剑一振向李玉庭刺去,剑光如风中飞瀑,气势磅礴,灿烂的朝阳照在剑气边缘散落的光点上,竟幻出一道彩虹!
李玉庭举剑一挡,“铛”地一声,两剑相击,他被震出去两三步,低头一看,脸色大变,手中银泉一般的剑锋上竟被嗑出一个缺口!
童冷持剑而立,冷冷一笑,“你一定很少去岛西那座高崖吧?”
“什么意思?”
童冷道:“惊涛拍岸,退而继之,周而复始,永无停止,直至将坚硬的礁石摧毁。李氏的始祖就是从这副雄壮磅礴的景象中触发灵机,创出‘倚天剑法’。爹爹多次去见帝君童陛切磋武功,就是想把‘千旋斩’与本门心法结合起来,使它更完美。以前我不能胜你,是因为内力非一朝一夕可以蹴就,你毕竟大我十岁,我努力追赶,虽然缩短了你我之间的差距,但十年修练却不是容易追及的。若单论剑法,你不如我和阿烈。”
这是事实,李玉庭心里明白,嘴上却绝不承认,想到这个二弟的内力突然增长了不少,必定是廖烟媚的手段,更是又妒又恨,厉声道:“少耍嘴皮子!看剑!”
倚天剑法以气势见长,他们这一动上手比童天赐和童忧那边更激烈,树折、柱倒、墙毁、石翻,桌椅、花木更是满地狼藉,所过之处不仅人人走避,就连那些毒虫也忙不迭地唯恐避之不及。
吴鹤逸对廖烟媚道:“以他们剑气之盛,不论什么东西碰上了都会被摧毁,你无论放出多少毒虫都帮不上忙。”
廖烟媚笑笑,“倚天剑法重气势、发易收难、不能持久,最多半个时辰他们就会缓下来了。”
童陛一直倾听着场中的动静,沉声道:“过刚易折、过柔易乱、过诡易失。‘千旋斩’与‘扬眉剑法’失之过刚、‘红袖刀法失之过柔,唯有薛衣圣的剑法最平正博大、无懈可击!’”
吴兰心冷嗤,“一个人如果心术不正,剑法再平正博大也没用,因为那与他的心性不合,还不如去练诡异阴险的剑法,一定事半功倍。童叔叔,你如果抛弃家传的‘千旋斩’而去练薛衣圣的剑法,成就一定在他之上!”
童陛若有所悟,“天赐的刀法远在当年的我之上,是因为他的本性适合这套刀法?”
吴兰心道:“正是。我姐姐的‘红袖刀法’远胜于我,不仅仅因为她比我年长、功力比我深,更重要的是她的性子好象刚烈、其实柔韧,比我更适合这套武功。”
她的眼波从场中的争斗上移开,转向院门处站着的童门诸人身上,“童冷外冷内热,正直刚强,比李玉庭更适合练扬眉剑法,但将来在扬眉剑法上成就最高的却一定是童烈,因为他刚烈热情的性格与扬眉剑法如出一辙。”
童自珍低叹一声,“多才惹得多愁,多情便有多忧。情太深了对他没好处。阿兰,我怕他因苏轻君之死就这么消沉下去,再也站不起来。”
吴兰心也望着意气萧索的童烈,除了对战斗中的哥哥的关注外,他好象遗世独立,纵然周围有不少人,看上去仍然有种遥远的感觉。“为什么有关你们兄弟的感情问题总是要往我身上推?”
童自珍道:“世间唯有‘感情’这件事是智慧解决不了的,因为它全然不受理智控制,尤其我兄弟几个都是爱钻牛角尖的人。”
吴兰心道:“又要我不顾天理、不择手段?”
童自珍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