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描眉,淡淡的眼影,让本就明亮的眼睛显得更加诱惑,胭脂水粉在脸上均匀的涂抹着,原本只是一般般的面容,在丫鬟巧手下,描绘出一张也算得上出众的容颜,搭配上这一套蓝绿色的裙装,莫名的有种影影绰绰的朦胧感。
胸前高高隆起的弧度上,用深蓝色的胭脂混合着银粉,描绘出一朵桃花的形状,一条细长坠子的项链,水滴状的宝石坠子嵌在那一抹深沟中,缓缓走动间,腰间那深蓝色的两条细长绳带坠这流苏的一荡一荡的,说不出的飘逸轻盈。
一直面无表情的木九,在看到此刻的舞悠然那一抹淡淡的笑容,名字她不是最美的人,却也因为此刻的她流露出的姿容有了片刻的愣神。
“夫人,您好美?”曲音兰亮了眼的赞美道。
“是吗?”
“嗯。不信你问问大家。”曲音兰说着指了指周围的人,见她们都忙不迭的点头,让舞悠然自己都忍不住有那么一丝飘然,也有那么一点点松了口气。
至少不算难看!
第一百五十四章 晚宴
“夫人,管家已然在楼下厅中候着,说是庄主让过来询问夫人与小少爷是否准备妥当,准备前往赴宴了?”丫鬟上了楼来,带来了楼下季宵的询问。
“现在什么时辰了?”舞悠然望着已然天黑的夜色,这般问道。
“辰时了。”曲音兰应道。
“都这个时辰了呀,难怪会派人过来问。下去跟管家说声,让他暂时候着片刻,我跟小少爷很快就下来。”
“是,夫人。”丫鬟应了声,恭敬的退了下去。
换上了最后的鞋子后,舞悠然检查了一下小安安的装扮,见他对于身上那些零零碎碎的物件并无反感,反倒是小眼睛盯着舞悠然的胸口,挥舞着小手,口水直流,看得舞悠然忍不住发笑。
“就这样吧。音兰,你来抱着安安,随我一同过去。”
“是,夫人。”曲音兰脸上也漾着淡淡的笑容,应了声后,直接抱着小安安随在了舞悠然的身后下了楼。
“夫人。”季宵见舞悠然下楼时,也有片刻的愣住,却是很快恢复过来,躬身行礼。
“管家,看你那神色,见我这般装扮似乎挺惊讶的。”舞悠然笑道。
季宵的目光却是不敢落在舞悠然腰带以上的位置,只是应道:“夫人平日里都是较为普通的装扮,亦或是男子的装扮,这副盛装还是第一次见,相信庄主见到夫人的模样后,也定会大吃一惊,刚到惊艳的。”
“呵呵,你倒是会说话。哄我开心的吧。爷那般的容貌,见过的女子何其多,怎么可能会为了我这种庸脂俗粉而惊艳呢。时辰也不算早了。你还是领路吧,我都没问今夜的宴会到底在何处举行呢。”
“是,夫人这边请。院外为了夫人准备了抬轿。省得夫人走得累着。”
“倒是贴心。走吧。”
“是。”季宵应着走在前头右侧领路,片刻除了紫之院。果然见到外面听着一顶小竹轿,两个轿夫在那候着。
舞悠然上了轿子,让曲音兰将孩子交给她抱着,坐着小竹轿赶赴宴会的地点所在。
从紫之院走到主院也是有些距离,平日里走路过去,慢慢走倒也没什么,如今时间已经有那么一点晚,慢慢走不太适合。才有了今日的小竹轿。
小竹轿抬着舞悠然到了主院的正门,宴会的地方距离此处不远,只需进了院子,过两道门后,就可以看到一个院子。
院子是平日里负责招待客人的地方,临水而建,表演的舞台建在碧波之上,诺大的舞台分为两部分,最大的一部分是一处有遮挡的大舞台,而舞台延伸出的小舞台。这是露天舞台,与宴客的露台仅仅只有五米的距离,舞台的高度较之宴客的露台。几乎持平,却是略高约莫三十公分的高度,更能够欣赏到更好的景色。
此刻的露天舞台两边摆满了盛开的金光菊盆栽,花团锦簇围绕了整个舞台,花朵之间白色的蜡烛延伸而出,点了之后,火光在夜色中如同星光闪烁让露天的舞台都显得这般夺目。
今日的主院里只招待了两位客人,那就是木芸萱与薛晴雨,作为主人家的慕容谨自然不能缺席。甚至于秦姨娘与小风铃也被传到了此处赴宴,最后到来的人反倒是舞悠然与小安安。
此刻的舞台上歌姬舞姬们早已经使出浑身解数献上了自己最好的舞蹈。
舞蹈并不显轻浮。而是完美的展现女子柔软的身姿,随着音乐舞动。带来不一样的感受。
虽然露天舞台上已然布置妥当,但是却还未有足以踏足此处,在近处表演的人,此刻近处的舞台反倒显得空旷。
“瑾哥哥,怎么不见月姐姐呢?莫非是还记挂着雨儿前几日做的糊涂事,不想来不成?”薛晴雨一身张扬的红色纱裙,妩媚的妆容,将那张脸勾勒出妖娆美人的韵味,那一身嗲嗲的娇声,夹杂着一分委屈,水汪汪的眸子望向慕容谨,好一个妩媚中带着一丝柔弱的美人儿,那悦耳的声音若是换作别个男人,早就酥麻了骨头,陷入美人的撒娇之中了。
慕容谨只是淡淡一笑道:“女人家总是喜欢打扮打扮的,兴许是回来的晚了点,才花多了些时间,迟些应该就会来了。”
“瑾哥哥,月姐姐在外抛头露面,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吗?好歹也是女儿家,不该是留在家中相夫教子才对吗?”薛晴雨费解的问道。
“这是她的喜好,我倒是不好拦着,若说不担心她在外面受了委屈,倒是骗人。不过,我也派人在她身旁护着,倒是毋须担心。再说了,在苏城中,她也遇不上什么大麻烦,好歹也算是跟苏城的那位知府大人有点交情,想来不会有人傻到欺负她才对。”
薛晴雨目光微微闪烁,倒是有些意外舞悠然竟然还与知府相识,虽然只是一个城的知府,对她们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却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