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悠然拿着还散发着哈尔体温的银票,也不得不感叹这童家的人为了得到银子,还真是招数尽出。
哈尔说完这事情之后,慕容谨这边也刚收到消息,蓝家商行那边已然对童家名下的产业有所行动,如今童家应该会出现资金紧张的状况,不过,对方应该还能够坚持一些时日,才会转手卖掉手头上的铺子。
反倒是一些田地因为都是耕地,靠天吃饭的这种,加之收成也是一般,倒也没肺心思对这些田地下手,尽管如此,童家各地的铺子一旦被打击到一定程度后,若是无法拿出足够的资金支持,变卖就会成为唯一的出路。
当然,这种恶性打击的行为,以蓝家商行这么大的上商业世家来说,总归是有失磊落,蓝家那边只会在一个月内对其商铺进行较为全面性的打击行为,第二个月开始,只是持续性的稳定保持之前的优势,若是对方能够坚持下来三个月时间,蓝家也会从此事上头抽手,绝对不会再继续下去。
对于蓝家的决定舞悠然也表示理解,若童家真的坚持下来,也要为此元气大伤,倒也符合舞悠然打击童家的目的。
至于后面蓝家的抽离,舞悠然倒也不反对,若真的到那个时候,舞悠然自己动手也足够收拾元气大伤后的童家了。
第三百一十一章 开棺
有了蓝家那边的动作,也难怪童宇崇等人会想要霸占童江月的钱。
晚上童宇崇回了童家,不过心情却绝对是好不起来的。
他什么都没说,或者只是不曾对舞悠然说而已,不过在第二天早晨后,县衙那边就已经派了人过来商量关于开棺验尸的事宜,此次来的是县衙的师爷,只等着敲定了时间签了文书备案后,彼此各执一份为了避开以后可能的纠纷而备下的。
其内容如何舞悠然不用猜也大体知晓,而随着师爷的到来,关于童卓氏与当年的卓老爷的坟墓要被打开,起了里头的棺材,开棺验尸之事却已经是在万德县城不胫而走。
具体的起因无人知晓,只知道是上面的大官或许与当年的卓老爷有些交情,此次途经此地知晓卓家的遭遇之后,看过当年的卷宗,觉得甚是可疑,便勒令县令开棺验尸,调查清楚。
一切都按照朝廷的规章制度行事,若是调查出事实与当年记载并无出处,勒令调查官员是要接受朝廷责罚的,最轻都是贬职的处理,重则丢官,并且还要赔偿当事者的家族万两白银的赔偿,足可见此事在赤炎国内被重视的程度有多高。
开馆之事毕竟是大事,而且还是这般死了二十几年以上的人需要开棺验尸。
就算开了棺材,里头的尸体恐怕也只剩下了一堆白骨了,还能够验出什么来呢?
这不是明摆着不想要当官了吗?
哪怕当年的事情确实有几分可疑,只是事情都过了这么久再来翻旧账,城里知道这些事情的上了年纪的人,都表示不看好此事的发展,觉得那位官员恐怕是要吃苦头的了。
而这童家恐怕又会多了一笔巨额的收入。一万两白银呀。
虽然这事情有点丢脸,可若是丢点脸就可以有那么多银子收入,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遇上这种事情呢。
开棺验尸的时间敲定在三日之后,正好是十六的当天,是请了人算了天气后推算到最接近的适宜开关的日子。
“还有三日的时间就到了开棺验尸的时候,恐怕光靠县衙的仵作,也不一定能够检查出什么。我准备乔装一番后。充当一回仵作。亲自调查此事。不过需要一张易容面具,你们谁人提供一下。”舞悠然听闻了确切的时间后,便当场询问了慕容谨兄弟二人。
“你不是大夫吗?你确定做得来仵作的事情?毕竟不太一样。”慕容烨并不看好舞悠然这个决定。毕竟隔行如隔山,大夫就是大夫,怎么做得来仵作的事情,那是需要经验的积累才能够做得来的事情。
不是任何人都做得来的。
“谁说大夫就一定做不来仵作的?在我看来。仵作不可能是大夫,可大夫却未必不可以当仵作。论对身体熟悉程度而言。大夫绝对不输给大夫。在摸骨正骨推拿方面精通的大夫,你试试让对方检查一番一具化作白骨的尸体,看看这大夫可能知晓这人身前遭遇过什么,我敢肯定那大夫绝对能够告诉你比一般仵作告知你的更多的事情。我当年就曾经学过摸骨正骨推拿这方面的事情。在我手中已经治疗过不知道多少因为意外导致骨骼受伤的病人。当年在苏城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所作所为,能够混到那般名声,难道只是嘴皮上说说而已?当然不可能。一切靠得都是我的真材实料。更何况,不也是还有万德县城的仵作在场吗?两相印证下。就算有错也可以反复验证,寻找出真相,只要这童宇崇真的做了对不住人家卓家父女的事情,一切都会真相大白。哪怕是在隐蔽的伤痕,在几十年的沉淀后,都会水落石出。我并不觉得这样做有何不妥。”
“悠然说得不无道理,我对人体方面也多少也算有所得,虽然不曾接触过尸体方面的检查,可遇见的死人也不少,有我在,也正好看看自己所学会否真的能够应用到尸体的身上。若真的有用,或许就可以对那些医术虽然不算厉害,但是对人体方面有所了解的人,能够培训成专业的仵作,对许多案子的勘破,将会起到很大的作用。”秋玉茗突然插了口,竟是附和了舞悠然的说辞,而说出的这番话,让舞悠然心中略有几分惊讶。
若是童家这事情真的检查出些什么,岂非将会促成未来法医这个行业的出现,而她舞悠然将会成了法医这个行业的先行者。
当得上一个开派祖师的头衔了。
“玉茗大人既然都这般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反对的。阿慎,你呢?”慕容烨转头问了慕容谨,算是这几日来他第一次这般主动的开口。
“我没意见。这样做未必不是一个很好的尝试。具体如何,还是要看看三日后的开棺验尸。说不得开启了之后,就会发现事实并非我们想象的那般复杂。”慕容谨耸了耸肩,回答的却是那般的乐观。
可不管如何,至少这已经是他表示支持的一种态度了。
按着舞悠然的要求,慕容谨送来了两张易容面具,以及两套仵作的服饰,都是官府的专门配置,还配备的专属的仵作令牌,证明二人的身份隶属朝廷正职的仵作,虽然没有具体的品级与特权,但是在验尸方面的权威性,却是不容置疑的,需以见官同级的态度对待出示的证明。
这种等级的仵作整个赤炎国也不会超过十个,足可见这种仵作的稀少。
不过,这身份令牌并非任何时候都会拿出来,只有在有所争议的时候,并且不受官员重视到情况下使用,起到让人重视到程度。
而慕容谨提供的两张面具都是至少四十岁的中年男子所有,毕竟太过年轻的人根本不足以有那个资格得到这种在仵作一行都算是传奇性质的令牌。
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着三日后的时间来临,而这一天也在平静的日之下慢慢来临。
十六日的早晨天气非常好,可谓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的好天气,就连气温都显得格外舒适,就好似预示着今日里的事情即将要真相大白,连带老天爷给了足够的面子一般。
换上了易容的面具与衣物后,秋玉茗与舞悠然是悄然的离开童家的,对于开棺验尸之事,童宇崇并未让人通知舞悠然这边,也不要求她参加,不过这样一来倒也省了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