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知道你们不带回去人不好交代,可大家都心里有数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行哎给你为难几位,可否先告诉我生了什么事情,让我能够有个心理准备吗?”舞悠然退而求次,也只能奢望在这里得到一个解释,缓缓翠柳的状态。
“放心吧,也不算是大事。只是衙门来了一个县太爷得罪不起的人,对方的妾侍死得不明不白,要求县太爷找来仵作检查,只是不方便透露实情,这才下令带走城里的仵作。”
竟然只是为了验尸。
这么简单的事情闹得人家仵作吓得落跑,这县太爷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他的奇葩了。
“可我是大夫,不懂验尸。”舞悠然无语道。
“县衙里有登记的仵作人数,我们要做的是人都到齐了。”说到到齐二字,对方明显语气加重了几分。
搞半天死抓着她不放,却是为了凑数。
真是倒霉的人,出个门都能遇上这种倒霉催的事情。
舞悠然无奈的朝着翠柳投去一个眼神,示意她这是意外,希望她能够配合下,别闹事,不然就麻烦了。
翠柳将头低下,这是默许了让舞悠然来处理了。
就这般,原本只是为了赶着上船的舞悠然与翠柳,竟是因为一块掉落的表示仵作身份的牌子而让不快带回了萧县县衙之中。
舞悠然二人被带去了衙门的后院,再看后院里头十几个仵作,男女老少皆有,不过能够穿成舞悠然这样的却是独一份,显得格外显眼。
那些仵作明显也是多少认识的,在看到舞悠然与翠柳时明显有些意外,随后又恍然了。
经常与官府打交道,其中的一些潜规则还是明了的。
知道舞悠然与翠柳这是被抓来充数的,便也不多说什么,而因着双方衣着的差距,对方也不会腆着脸过来攀谈,完全将二人都孤立在一旁,只等着县太爷发号施令,让他们知道需要做什么。
萧县县令名为李大光,留着一对八字胡,瘦瘦的身子,给人一种狗腿子的感觉,此刻正弯腰陪笑的偕同一位年轻的公子走到了这边,先说了几句话后,告罪一下,在对方点头后,方才走了过来,对着在场的捕快们板着脸,摆起了县令的谱。
“你们这些仵作好好给本官调查姜姨娘的死因,不得破坏姜姨娘的身子,给本官检查出所为何故而死,若是做不到,哼哼。老爷我的手段,你们应该很清楚的。”李大光冷笑一声,赤果果的威胁让十几个不快身子都忍不住一阵轻颤,俨然是吓个不清。
李大光说完这些将那位年轻公子迎到了附近的客厅中,都没发现混在十几人中的舞悠然与翠柳的异样。
不过也对,二人的衣裳布料虽然好过那些捕快,可在他们眼中只是跟府里的丫鬟差不多。没啥特别。怎么能够注意到。
再加之二人在角落的位置,遮挡了几分视线,自然也没注意到二人的容貌。出不了幺蛾子。
几个捕快催促着,将所有人领到了一个诺大的客房,看着客房里的摆设应该是县衙里算得上很不错的客房,可如今这客房却是拿来摆放一个尸体。将仵作抓来这里检查死因,对方的来头倒是不小。不然怎么能够让县令如此对待。
到了房里之后,却见床铺上一个容颜娇美如花的十七岁少女如同睡着一般躺在那里,若不是早已经得知她已经死了,人家还要以为这人是睡着了呢。
舞悠然等人到来后。其它的仵作,因为死者乃是女子,再加上对方的要求。男人就不能靠近检查,不然就是亵渎。
因着大户人家的诸多讲究。才有了女仵作的诞生,若非如此,哪有女人来做仵作的道理。
天天跟尸体打交道,唯有苦逼的家庭,有无一技之长的,才会无奈的前来学习这个。
十几人中,加上舞悠然这个冒牌货仵作,也不过是四个女仵作。
最小的年纪刚二十出头,比舞悠然还小。
最大的已经四十几岁,明显是老手,混迹仵作行有些时日了,显得镇定。
舞悠然在一旁瞅着,并未靠近,她毕竟只是救活人的,而不是真的仵作。
唯一一次的验尸,也只是万德县城的那趟。
若是她在出手,恐怕被有心人知道就会猜出舞悠然的身份,第一个不高兴的恐怕就是身旁的翠柳了。
见她站在身旁的架势,明显有几分警告的意味,舞悠然自然也不会自讨苦吃,也不想破坏此刻难得的平和关系。
女仵作们开始验尸,因着各种不允下,实在对她们的验尸手段有着很大的限制,舞悠然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
若非门外守着的不快,恐怕那些男仵作都要离开了。
对方那般的要求,明显是对于自己女人的身子很在意,哪怕死了也不希望被人亵渎。
可身为仵作的他们也很是无奈,在想到对方的身份连县令都要巴结,自然也不敢乱看,免得触怒了对方,连怎么死的都没有,一个个的背过身去,站在门口不会出去,也不会去看女仵作的验尸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