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红中带紫的电光,裹携着雷霆怒吼,铺天盖地纷至沓来。
九条长尾本能护住狐身,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如期而临,只因雷鸣过大,震得小白狐耳朵暂时性失聪,脑内嗡声作响。
它眼皮格外沉重,艰难地挑起一条眯缝。
没等探清楚现是何状况,四方封闭且逼仄的小,就被人从外面猛砸了进来。
一声怨愤咤耳:
“你个臭不脸的狐狸精,老娘一再退让,你倒是蹬鼻子上脸越发得寸进尺了!”
来人冷哼:“那好,如今我家务事闹得天下人皆知的地步,那我不介意再把事情搞大一点,这趟浑水,你也逃不掉!”
接着便是疾风骤雨般地踢踹。
他原本是坐地挨靠着,来人堪堪几脚就叫他往下扑去,中途磕了凳子棱角,额头即刻见红透了血渍,上边的白色颗粒随之倒洒一地。
那是安眠药……
“以为弄瓶药摆着,就能装可怜?说说你这招骗倒过几人了?”
“行啊,我让你装!那我就让你装个够!”
女人一声厉叱,十厘米的高鞋跟,便随之往男人子嗣繁衍地使劲踩:
“别人吃你那一套,我佘倩倩可不会把多余的怜悯用在错误的人身上。哦不,我忘了,把你当人都是抬举你了——”
“你只是一只只要是雄性就会敞开大腿等着千人骑的狐狸精呢”
佘倩倩这话实为不堪入耳,听得一旁众面上隐隐羞愧,可她犹嫌不解恨:“这根玩意儿想必你也是用不着的,今儿个老娘就当大发善心一回——”
“帮!你!废!了!”
断子绝孙不外如是,下♂体痛楚骤然加剧,身体抽搐蜷缩,胸膛却充斥着滔天怒火:尔胆敢!胆敢!
自从两百年前修炼成妖鸠占轩辕坟以后,他傅成狐虽未修成人形,却也少有谁敢来进犯,何况还是这么被动单方面殴打得遍体鳞伤?
几欲昏厥之际,雷鸣造成的聩听逐渐消退,女人的妒恨便明了了几分:
“我原先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一忍再忍地退让,可谁叫你这么不识好歹,竟然撺掇李怀志跟我闹离婚?我那么爱他,那么爱他,他怎舍得?怎舍得啊!”
“哈哈哈哈哈……”
悲到极致,泪水逆流,肝肠寸断不外如是。
佘倩倩面上尽是豁出一切的癫狂,她破喉尖声:“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众人尚不及反应,佘情情便从挎手肘的包里掏出一把精致匕首,刀光反射间,她便沾了一手黏稠的血液,
女人早先在他面前发疯的时候,傅成狐就察觉到把自己困住的这副身体被动过手脚。
这种浑身无力到呼吸微弱的程度,连傻子都知道有问题了。
以至于明晃晃的杀气扑面而来,他连本能地避闪都做不到。
利器入腹,疼痛有瞬间的迟滞,然后便是钻心的痛楚紧随而至。
这种痛楚可比被人将内脏掏出来把玩儿轻多了。
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况下,暂时的屈辱他忍忍倒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