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洛鸣山闭着眼,试图控制自己汹涌而至的陌生欲望,他声音又干又哑,“……没有被别人玩过。”
赵行伸手去拿沐浴露的动作忽然顿住。
他眯起眼:“你说什么?”
洛鸣山睁开眼看向赵行,嘴角染着血,眼尾却泛着红,眼睫湿了,看不出来是水渍还是眼泪。
他说:“成渝把我带到地上之后,我和他起了争执……”
洛鸣山呼吸发烫,思绪一阵混乱,但还是竭力寻找着合适的措辞:“……他见我之前只是假意顺从,就威胁我说要把我卖给节目组,让我上岛,成为所有人的公共奴隶,我想到你在这里,就同意了。”
赵行停下所有动作,身上暴虐的戾气也一点点散去,他眯起眼,情绪变得复杂。
赵行:“你说的是实话?”
洛鸣山:“……是。”
赵行:“你没当别人的情人,没被别人碰过,也没被别人亲过?”
洛鸣山刚准备摇头说没有,动作却顿住了。
他看着赵行,睫毛颤了颤,神态中带着不自知的引诱:“只被哥哥亲过。”
“……那不算!”
“那就没有。”
赵行一把他推出浴室,冷冷地丢下一句:“你先出去,好好反省一下吧。”
关上浴室的门,赵行低头看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拾起花洒,挂到墙上。
温度调到最低,冰凉的水顺着头往下流,洗掉所有的混乱和冲动。
暴怒失智的情绪一点点消散,灰飞烟灭的理智也死而复生。
赵行一拳打在墙壁上,然后捂着脸缓慢地蹲了下去。
……操啊。
他差点儿……差点儿就做了畜生。
冰冷的水不间断地头顶浇下,一遍又一遍地让赵行重归冷静。
冷静下来的他开始复盘刚刚自己像是失了智一般的行动。
他承认,他现在已经半弯不直了。
他承认,他对洛鸣山拥有病态般的占有欲。
他承认,他和外面那群被洛鸣山皮相迷惑,生出觊觎之心,满脑子都是下流思想的畜生们没什么两样。
赵行关掉水流时,指尖已经冷得像冰一样了。
他换上浴衣,走出了浴室。
洛鸣山已经换上了家居服,正在厨房做饭。
白塔里的家居服是最简单的白色t恤和短裤,露出了洛鸣山修长漂亮的四肢。
只是他白皙如玉般的皮肤上如今却染着点点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