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走到了苏秋荣之前所在的位置,这时我才发现,原来这石阶的下方,和上方的石阶是不同的。上面的石阶,是用来坐人的场所,而下方的两层,则是垒起来的足足有三四米高的大石头。
苏秋荣之前突然消失,只不过是往前走了两步,而我当时站在上方,她往前一走,就进入了我的视线盲区,所以才会造成那种突然消失的视觉感。
而此刻,我的眼前,却是一扇微微开启的石门。
石门的出入口堆积着黄沙,门前还有一串脚印,显然就是苏秋荣留下的。
她进入这扇石门里了。
石门微微开着,里面黑漆漆的,也不知是个什么所在。
说真的,前天在流滋地下宫殿的经历,让我对这种地下的黑暗空间十分抗拒,我刚才还发热的头脑,顿时冷静了下来,微微后退了一步。
这一冷静下来,让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就显得太多了。
苏秋荣会这么巧合的出现在这个地方,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可能的事情。世界这么大,哪里又这么巧合的事?
第二,再细想一下她刚才的举动,很明显是想引我进入这扇石门后面。
她又为什么要这样做?这石门后面,有没有什么危险?
第三,也是很古怪的一点。
这地方沙尘很大,那我自己来说,几乎就是灰头土脸的,而刚才那个女人,身上也显得太过于干净了,根本不像是一个待在沙漠里的人。
种种的不对劲,让我的警惕心拔高到了极点,我决定静观其变,不打算再往里走。现在就我一个人,而且还受了伤,行动不便,万一里面有个什么危险状况,我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么一想,我于是于是退后了一段距离,在大约十米远的位置,观察着那扇石门,她既然想引我进去,就肯定还会再次现身。
唯一让我想不通的是,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那张脸是绝对不可能作假的,如果是苏秋荣,她为什么要来沙漠里?她这几年,究竟在做什么?
说真的,我一直很照顾福利院的弟弟妹妹,外出这几年,每个月都会买东西回去看他们,苏秋荣和我一起相处十多年,我拿她当亲妹妹一样。当时突然断了联系,我心里还担忧了很长一段时间。
如今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到她,我心里别提是什么感觉了。
如果不是整件事情太过于古怪,我几乎就想往里面冲了。
足足等了十来分钟,也不见有其它动静,我心想,难道她不打算出来了?
思来想去,我决定还是先离开这个地方,就算有问题,也先跟谭刃等人汇合了再说。当下,我转身开始往上爬。这些石阶和我之前在流滋地下看到的那个金字塔似的建筑有些相似,长形的石条,非常厚重,高接近一米,个子矮的人,得怕爬着才能上下。其实每个二十米远的地方,就有一条小形的上下道,只是我懒的过去,觉得爬起来比较快而已。
当我快要爬出头时,不知怎么回事,忽然觉得后背有种如芒在刺的感觉。大部分人可能都会有这样一种经历,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假如有个人一直在背后盯着你看,时间长了,你即便不知情,也会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现代科学认为这是人的第六感在起作用,动物的第六感,可以让它们预知天灾和危机,而人在长久的安逸生活中,这种对于危机的第六感却逐渐退化了。
当然,这是科学的解释,用迷信一点的话来说,就是一种预测能力。
而我此刻就是这样的情况,无缘无故的,就有种整个后背毛森森不舒服的感觉,仿佛背后有个什么东西一样。这种感觉让我猛地回头,这一回头,便发现苏秋容又出现了。
还是在那个石门口的位置,面朝我站着,但是却低着头,看不见脸,长长的黑发垂下来,黑的有些诡异。
我忍不住喊道:“秋容!”她抬起了头看着我,秀气的面容上似乎带着一丝微笑,平静的看着我。
这熟悉的脸吗,让我心下顿时一柔,我道:“秋容,你这些年去哪儿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有什么事请,你上来,我们慢慢说,别这样行吗?”说真的,她这么不声不响,神神叨叨的,让我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苏秋容笑了笑,伸出手,朝我招了一下,下一刻,不知怎么的,我的眼睛里就只剩下她的那只手了。紧接着,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开始朝着她走过去。
我内心大骇:这是什么邪门的东西?为什么我的身体不受控制了?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