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坚持要下床,她轻轻踢了克劳德一脚:去开窗,我去洗被单。
童安身体一轻,克劳德把她从腿弯抱起来,像抱一只猫一样轻松,然后把她放到壁炉旁边的地毯上,那里又软又暖,很适合睡觉。
我去洗。他说。
童安本来就困得睁不开眼,下身还钝钝的疼,闻言她揪着克劳德的袖子。
你会好好洗的吧。她强撑着看着克劳德的眼睛,问。
会。克劳德用手摸了一下她的头,暖暖的。睡吧。
童安倒头就睡了过去。
等她再睡醒,已经是中午了。她打着哈欠出房门,马克西正在厨房煲汤,克劳德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可算醒了,马克西往汤里放了一把盐,回头斜觑了童安一眼:离我远点,别靠过来你闻闻你那一身味儿!
童安只好把脚步停在厨房门口,她没反应过来,闻了闻自己的手背:什么味儿?
马克西叹了一口气,隔空戳戳她的额头:童安大人,人类真是迟钝的生物你身上全是那头狼的臭味,你们昨晚做了一晚上?
童安:
不知道是不是现在见多识广了,童安居然也能面不改色地咳嗽一声。
你的汤煲好了吧?
转移话题是没用的。马克西笑得风情万种,你的耳朵红了,童安大人。
马克西的兽型是只红色的狐狸,同样是嗅觉敏锐的动物,无怪乎马克西一闻就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
是是是,童安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做了做了,都是成年人了,做就做了吧。
马克西一双漂亮的狐狸眼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童安大人这句话本来不该由我来说的。但是兽人,特别是血统纯正的兽人,都是对伴侣占有欲很强的物种。她迟疑地说:他们的性欲不管是不是在发热期都非常旺盛,那种偏执的独占欲,可能会伤害到他们的伴侣。
她顿了一下:童安大人,您虽然在战场上救过我,但在我心中,您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东方人纤细的长相,还有童安明显没开窍的心,都让马克西担心童安会受欺负。
在马克西心里,童安是第一位的,如果克劳德会伤害到童安,哪怕是凶恶的黑狼,她也不是没有办法悄无声息地杀掉。
她垂下眼睫,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暗芒。
在蛮荒之地生活,怎么会有真正无害的人。
不用担心我。童安拉拉马克西的手,她对比她年纪大些的小姐姐都那么撒娇,配上一双水灵灵的猫眼,撒娇总是无往不利。我不是小孩子了,她看着马克西,眼神明澈透亮,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马克西看着她,也笑了起来。
她怎么忘了,她的小妹妹,是个强大而温柔的指挥官。
她曾经从天而降,驾驶着黑色的机甲闯入智械人堆,一人一剑把陷入绝境的她救出重围。马克西被机甲护在身后,在黑得看不清前路的黑暗中,她看见机甲的头盔分解消失,系着高马尾的小姑娘转过头,冲她露出一个明亮的笑。
别担心。年轻的东方小姑娘轻声说,天要亮了。
于是她在暗无天日中,看见了灼灼天光。
这是她的小妹妹,也是她的大英雄。
好吧,我相信你。马克西叹了一口气,但是
童安歪头:但是?
但是,不准怀孕。马克西认真地说,你年纪太小了,怀什么孕!
深陷母亲心态的马克西碎碎念:谁敢让童安大人怀孕,老娘提刀就去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