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完粒的稻草秸秆,直接拿给母亲打草帘。
母亲心细,刘雷雨摔打过的稻穗,有些打的不算干净,母亲只要看见了,就用手将稻穗上的稻粒一把一把捋下来。
手捋稻穗也是脱粒的一个方法,只是稻粒外头的颖壳坚硬刺手,捋不了几把,手就磨得生疼。
而且捋下来的稻粒会粘在手上脸上,痒的人受不了。
只是,这样的烦恼,属于“幸福”的烦恼。
每天劳累了一整天,晚上刘雷雨和母亲并肩躺着,累到连说话闲聊的力气都不剩下。
但两人只要一看到那些金灿灿的稻穗和沉甸甸的稻粒,第二天就又能充满干劲的忙活起来。
等到攒下了约莫有上百斤稻粒的时候,母亲的草帘也全打完了。
母女两人把草帘结结实实的捆在了竹楼外面,屋顶和每一处墙面都盖上了厚厚的一层。
竹楼的大门外头,母亲专门编织了门帘,虽然也是稻草做的,但金黄色的稻草里头母亲用青绿的野草编织了一圈云纹,看上去养眼又大气。
刘雷雨喜欢得不得了。
当天两人把虎窝里的家当搬进了竹楼。
在双峰山里住了四个多月之后,刘雷雨跟母亲正式乔迁新居了。
房子是新的,被褥枕头母亲提前拆洗晾晒过,干干净净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母亲做了笋干咸肉汤面庆祝乔迁,娘俩坐在自家的走廊里,吃的热气腾腾满头冒汗。
吃到一半,母亲突然说起,还有小半个月就要过年了,她们能在新房子里过年,倒是真挺不错。
刘雷雨一听,脑袋里却冒出另一个念头来。
阿瑶生在腊月廿四,她的生辰就快要到了呢。
第35章
刘雷雨想给阿瑶庆贺生辰。
只是她却没有理由去,哪怕买了礼物,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送出。
所以她便撺掇起母亲来:“娘,既然快过年了,咱们年货是不是该置办了?搬了新家头一年,春联窗花什么的都得准备啊,图个喜庆嘛。”
母亲听了连连点头,觉得刘雷雨说的有道理,还跟刘雷雨商量起年货的清单来。
刘雷雨这时候就全顺着母亲的话说,只要母亲提起来的东西,她一概都说要买的。
年货少不了就是吃食占大头,母亲有一手好厨艺,然而以前日子过的穷苦连混个肚饱都难,也没有施展厨艺的时候。
母亲心里觉得亏欠了刘雷雨,便想要趁着今年过年给刘雷雨补一补。
既然说到要做饭,办年货买食材是一桩,另一桩更要紧的就是得有灶。